夏悠然得到顾凌晟的回应后，像是受到鼓舞一般，又向前迈了一小步，但仍保持着一定距离。

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轻声问道：“您......还记不记得昨晚的事啊？”

话音刚落，顾凌晟便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射向夏悠然。此刻，他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一切，让人无处遁形。

夏悠然感受到那道炽热的视线，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她偷偷抬眼，想要窥视顾凌晟的表情，却正巧与他的目光相撞。只见他眼神犀利如剑，直刺人心扉。

在这短暂的对视中，夏悠然感觉时间都凝固了。

她的心跳愈发剧烈，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然而，尽管内心无比紧张，她仍然强装镇定，等待着顾凌晟的回答。

顾凌晟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夏悠然，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终于，他薄唇微启，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不记得。”

随着这句话出口，夏悠然明显松了一口气。她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下来，原本紧握衣角的手也松开了。

与此同时，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之色迅速爬上她的脸庞。

看到夏悠然如此反应，顾凌晟心中五味杂陈。

他说不清自己此时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只觉得胸口好似堵了一团棉花，闷闷的，又似有一股苦涩在心底蔓延开来，宛如刚刚咽下了一块尚未熟透的苦瓜，那苦味虽淡，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