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你，认真的吗？”

安知水点点头：“我，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苏羽伸手往下压了压：“别紧张，小安...水水，我倒是真没注意过。”

“你的心情，很遗憾我无法回应你。”

听到这句话，安知水身体都在颤抖，眼角的泪差点就要夺目而出。

苏羽却又道：“但我有一点要纠正你哦，水水，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如果当初我没有遇到艾莉娅，我也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

“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故事里的主角，我也憧憬过一些美丽的女孩子，也曾对不起一些人，因为我想要得到的我用任何卑劣的手段也要得到，幸运的是，我都得到了而已。”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只是你憧憬中的我，却不是真实的我。”

“不管是艾莉娅，还是幻鸢、玄音、灵儿、浅语...我爱她们不光是她们的容貌，当然容貌是重要的一方面我不否认啊，但是...她们除了接受了我荣耀的一面外，也接受了我肮脏的一面。”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要真和我一起了，你幻想中的东西都会破碎的。”

安知水从没想过，苏羽会用这样的方式回答她。

也许...是吧。

那只是她憧憬中的苏羽，一旦触及到了阴暗面...

苏羽又问道：“水水，你很善良。”

“我记得很久以前你就说过，天赋是心灵的写照。”

“你的天赋，以及你执行过的任务，你...除了入侵的妖魔外...杀过人吗？”

安知水一怔，摇了摇头。

“真实的我，死在我手上的鲜血，没有百万，恐怕也相差不多了...”

安知水看着苏羽颤抖的双手，以及眼中的冰冷，下意识的心跳加速。

他的气势，他不怒自威的威严，他虽然长相还算青春但饱经风霜的感觉就是这无数死亡堆起来的荣耀。

“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

安知水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喜欢。”

“也许你说得对，那只是我脑中脑补的你，只是憧憬中的幻想。”

“但是，哪怕知道了，我想我也还是会喜欢你但我们的世界，相差的太远太远。”

“我接受不了成为你身边人的准备，但...”

她苦笑一声，他们之间是不存在交集的世界。

只是有缘在红尘之中相逢。

苏羽笑了笑：“那你就离近一点再看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