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梅见已经逃得无影无踪的儿子,气恼的怪怨道。
“你不知道,我在厂里一直被人指指点点的,还以为我在外面偷人呢!
个细杀千刀,像个讨债鬼,早知道这样,当初不管我能不能生,就该打掉他!
如果没有他,我也不用吊在沈裕康个老杀千刀身上了。”
冯玉梅的话让孙美娟心里怄得难受,好像犯了错的是她似的。
她也发愁啊,说到底这个孙子小的时候开口说话早,懂事也早,虽然经常惹事生非,可被村里人一口一个‘神童’的吹捧着,她心里确实是觉得骄傲。
再说了,这个孙子实在是来之不易,她女儿的身体医生说了不容易再怀孕。
要不然,女儿和沈裕康离婚了再重新找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不离婚,二胎也不允许生。
冯家传宗接代就要靠他了。
孙美娟当然把他视作眼珠子一样珍贵,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结果,到了现在她已经制止不了,管束说教根本不听,反而大耳刮子扇上来。
她不是不心酸的,但还是下不了狠手。
孙美娟叹气,把棒槌放好,拿出一根细竹竿递给女儿,劝说道:“玉梅,东东是要管,姆妈不会再拦你,但你也不能不知道轻重啊。
真的打坏了,要花钱不说,心疼的还是我们。
现在天热,胳膊腿全部露在外面,拿这个打,疼是疼,但不会打坏身子。”
冯玉梅意外她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以前只要她抽儿子的屁股,她妈就拼命挡着。
“姆妈,如果你早一点让我管,不要他说啥都依着,东东怎么会养成说谎话又蛮不讲理的习惯?
我和夜天水的事本来早就过去了,偏偏被他一次次的提,还瞎七搭八认他做爸爸。
不知道是谁在他耳朵里灌了这些瞎话,让他记到了心里。”
冯玉梅心里对她妈在教育她儿子方面,是有意见的,说出口的话明显带着怨气。
她也是要脸的好不好,自己的儿子时不时要去认当初和她办过婚礼的夜天水,还总是说夜天水是他爸。
只有冯玉梅可以拍胸脯保证自己和夜天水之间是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