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愣了一下,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鸡蛋,活像庙里的泥塑菩萨突然开了光。他看了看一脸严肃的严叔,又看了看旁边挤眉弄眼的秦浩峰、柱子和劳衫,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米缸里,幸福来得太突然,又有点不真实。
“严叔,你说什么?”陈阳听到严叔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中,疑惑地问道,“叶辉让你来,请我去看看他新收的物件?”
他放下茶杯,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浮现出叶辉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警惕,“我说,老严,你们家少爷该不会又是想考我吧?”
“陈老板,您可真会说笑!”严叔哭笑不得地看着陈阳,这小子,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陈老板,这次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确实是少爷让我过来的,而且,确实是有急事,需要你帮忙。”
尽管严叔努力解释,但这几句话并没有打消陈阳等人的疑虑。他们的脸上依然写满了「我不相信」几个大字。
秦浩峰第一个沉不住气,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有些不满地说道:“严叔,不是我们不帮忙,实在是我们家现在正忙着呢!再说了,我们几个的眼力都不如我哥,现在铺子里的事情,都要等我哥回来才能做主。麻烦您回去告诉叶少一声,就说我哥不在,要是有事,让他亲自来我们铺子说。”
“就是,就是,”柱子也在一旁附和道,他抱着肩膀,身体往后一靠,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我哥要是去了,万一去了之后,发现里面坐着一堆老板,等着看我哥笑话呢!”
劳衫坐在一旁,看了看严叔,又看了看陈阳,压低了声音说道:“陈老板,他们可什么都干的出来。”
严叔听到劳衫的话,原本和蔼的脸上顿时一沉,他猛地瞪了劳衫一眼,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语气严厉地说道:“我们什么都干,但就不干卖主求荣的事!”
“喂,老头,你说谁呢?”柱子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猛地站起身,指着严叔的鼻子大声说道,“我看你不是来找我哥的,倒像是来找茬的!”
“就是,从进屋就没有一个请人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叶少是什么皇亲国戚呢!这么金贵,还是让他自己来吧!”秦秦浩峰也在一旁帮腔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就要吵起来了,陈阳连忙伸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他先安抚了一下情绪激动的柱子和秦浩峰,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老严,伸手拿起了桌面上的电话,问道:“叶少多少号?”
陈阳拨通了叶辉的电话,两人简短地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陈阳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他抬起头,示意老严跟他走,然后对柱子和劳衫说道:“你们在家待着,我一会就回来,叶少那里有好东西。”
陈阳跟着严叔一路往后堂走去,心里还在盘算着叶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进了后堂,陈阳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后堂的空间比店铺大堂还要大上一倍,博古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玩字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茶桌,桌椅都是用上好的黄花梨木制成,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看到这满屋子的宝贝,陈阳忍不住赞叹道:“哎呦,叶少就是叶少,这出手真是阔绰,满堂的红木家具,啧啧!”
叶辉听到陈阳的夸赞,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陈阳坐下,“少来!陈老板过奖了,跟你比起来,我这也就是小打小闹。”
“您就别寒碜我了。”陈阳笑呵呵地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给叶辉一根,“说吧,到底是个什么物件?你不会是想帮我诓来,看我出丑吧?”
叶辉接过香烟,却没有点燃,而是把玩着打火机,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有那么无聊么?再说了,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你也来我这闹了一次,咱俩不持平了么?”
“有!”看着严叔给自己端来一杯茶水,陈阳笑着点点头,“你没事都能亲自去我那找事,还不能请我过来,找我的茬?”
叶辉摆摆手,示意严叔先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他和陈阳两个人,他这才收起玩笑的神色,正色道,“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是想让你看看这个物件!”
说着,叶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轻轻放在桌上,然后缓缓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阳好奇地探过头去,只见锦盒里静静地躺着一只瓷瓶,通体施柠檬黄釉,瓶身绘九桃纹饰,构图精美,色彩艳丽。陈阳一眼就认出这是一件什么物件,心中暗暗吃惊,我艹!这玩意怎么能出现在这呢?
“柠檬黄地开光九桃纹宝月瓶?”陈阳忍不住伸手将瓶子拿在了手里,仔细端详着。这瓶子他再熟悉不过了,在2022年的时候,这只瓶子在中贸以两千多万的价格被拍卖出去了,重点不是价格,而是因为这是一件孤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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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黄与粉彩同时出现于一件雍正器物上,到底是传世孤品,还是现代臆造品,当时众说纷纭。
叶辉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蹦出来,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大鸭梨,活像庙里的泥塑菩萨突然开了光。他心里翻江倒海,暗自嘀咕:这家伙,莫非是古董成精变的?怎么什么稀罕玩意儿他都见过?
叶辉越想越觉得离谱,看陈阳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仿佛在看什么珍稀动物。他清了清嗓子,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陈老板,您这眼力见儿,真是没得说,怎么以前见过这类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