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怎么样,是以后的问题。现在讨论的是关于你的事。除夕工厂遭受的恐怖袭击,背后的策划人是谁。”
魏邑平静的问。
“我说了,我在查,我也想知道。”
很硬气。
还或者说很聪明。
坦白可从来没有从宽之说。
“把人带进来!”
鲍参阴测测的下令。
很快。
一个倒霉蛋被士兵架了进来,垃圾般扔在地上,正是在绿途贸易抓到、不对,准确来说是许宽赠送的那几名负责人之一。
至于为什么只剩下一人,其余人哪去了……
只能说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对于严刑拷打的承受能力不一样,有的人能挺几天,而有的人可能一晚上都挨不过就被折磨得断气。
即使自己已经足够凄惨,可是当看到滚过来的“人”,成相荣还是手足发冷,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里还是人?
指甲全部被拔,十根手指血肉模糊,牙齿全部被敲碎,浑身上下到处皮开肉绽,很多烫伤的痕迹,眼睛也像是锐器所伤瞎了一只,不成人形,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不知道还是不是一个活人。
严刑拷打不都是得先关摄像头的吗?
太无法无天了吧。
鲍参展开一张血淋淋的纸张,“姓成的,别强撑了,这些替死鬼都供了,这是他们签字画押的证词,说是在你的指示下运送非法武器,说吧,你的背后又是谁在下命令?”
“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是栽赃陷害,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身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恐吓并没有压垮成相荣的神经,能够被选为负责三九县城的责任官,到底还是有一点本事的。
“还不愿意承认是吧?行。”
鲍参将印着血掌印的供认书折了起来,“那么我们只能换个地方聊了。喏,这个家伙坚持得最久,扛了三天还没咽气,我很期待你能坚持多少个小时。”
“魏邑,你不能这么做,我是无辜的……”
终于。
到底还是开始求饶。
死并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对此,这位虽然不是军人出身的官员想必也是见过很多。
即使没有见过,旁边此时就清楚直观的摆着一例。
没法尝试。
一点都没法尝试。
“说出你知道,我可以保证,留你一个全尸。”
相比部将鲍参,魏邑的语气要平和,但说出的话却让人感觉更加冰冷。
什么叫“留你一个全尸”?
“魏邑!”
很显然,对方根本就不打算给自己留活路,区别只是在于怎么死而已。
被逼入绝境的成相荣彻底失态,不再装模作样,“你觉得你是谁?你就是一条狗而已!将军让你查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都说你足智多谋,可我觉得你就是一个蠢货!这么大的事情,你以为将军一点都不知情?做做样子就算了,你还当真了。查?你查得了吗?查出来,你不怕害了自己?”
鲍参脸色残忍,但这一次并没有自作主张擅自行动。
“说完了吗。”
“魏邑,我给你一个忠告,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要害了自己,也害了身边的人……”
说着,成相荣癫笑的目光扫过鲍参。
“带走。”
魏邑下令,应该是觉得对方说完了。
成相荣死死咬着牙,看着士兵如狼似虎的走过来。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没有挣扎,也没有力气挣扎。
“魏邑,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日,我不怕!因为你马上就会来陪我,哈哈哈……”
笑声渐渐稀疏。
成相荣被带走。
办公室平静下来。
“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们永远追随您!”
从一名普通士兵靠着军功一步步升上来的鲍参坚毅而狠厉道,斩钉截铁。
魏邑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外走。
“收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