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没吱声，但眼眶泛红，鼻子微微泛酸。

“从我出狱开始，不，应该是十年前，从你认识我爷爷开始，不对，应该是你知道我爷爷潜伏在天海，借姜天受伤要疗养为由，举家搬迁到天海，同我爷爷交好。”

“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在算计，想把陈家跟你们姜家绑在一起。”

“希望能推你们陈家一把，你对庙堂依旧有很深的执念，哪怕现在的您快八十了。”

“可你功利心太强，目的性太强了，你太不了解我，太不了解我爷爷的性子了。”

陈平安缓缓摇头，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姜文渊。

“朋友，是用来算计的？男女之间的情感，是生意吗？”

“我若与姜楠有缘，你们就算不同意又当如何？”

“我们若是没那个缘分，你们还能硬把姜楠推给我不成？”

姜家上下的脸都很难看，除了姜楠。

“从一进门我就说了，有话直说，不必兜圈子，这话我曾经无数次说过，可你偏偏要端着那点秘密，以为能拿捏我，控制我，以为给了我一家深蓝科创我便会感恩戴德？是吗？”

“谈感情，你们要算计。”

“谈生意，你们要遮遮掩掩。”

陈平安两手一摊，“这还怎么玩？以后还怎么处？”

“罢了，这生意不谈也罢，我走！”

说完，陈平安叹息摇头，转身欲走。

“留步。”

姜文渊终于绷不住了，出声叫住了陈平安。

“有事？”

陈平安明知故问，微微扬起的嘴角，藏不住的嘚瑟。

“你跟你爷爷真像，甚至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姜文渊颓丧地坐在太师椅上，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好多，“我上年纪了，这天下，终归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罢了，东西拿出来吧，给平安看看。”

姜文渊摆摆手，示意姜尚坤将密封的牛皮袋子递给陈平安。

跟在九局里的袋子一样，上面有“绝密”二字。

陈平安也懒得纠结自己能不能看了，当面打开，不出所料，果真是为了雄鹰国天堂岛一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