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相拱手:“千真万确。”
青年一时陷入犹豫。
离祖神兵不光是皇室的象征,也是皇室的底气之一。
他不想轻易暴露这种底牌。
但国师若是遇险,对他来说是更加不能接受的结果。
两相权宜,青年冷声道:“只有离祖枪。”
“足够了。”赵相露出一个笑容,脸上的褶子更是挤在一起,“国师手持离祖枪,扫平两名无量武夫,应当不在话下。”
看着那张极叫他生厌的老脸,青年道:“第三件事呢?”
赵相收起笑容,郑重道:“臣,弹劾监察司夜主楚秋冤杀重臣,请陛下裁撤监察司。”
第一件,第二件事,都让青年有些不满。
可这第三件事,却是令他当场愣住。
认真打量着面前的赵相,像是要看清这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整日恨不得杀之后快的老狗赵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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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有如此让他顺心的时候?
“你确定自己没有说错?”青年一边思考,一边说道:“你要朕裁撤监察司,而不是护国司?”
“护国司乃是国之利刃,怎能裁撤?”赵相认真道:“反倒是监察司,自陛下登基以来寸功未建,衙署差役荒唐度日,以至夜主之位空悬多年。留着他们浪费帑银,不如将其裁撤。”
“这……”
虽然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青年却是犹豫了起来。
一是该给监察司的经费,他半点都没有给过,国帑那边直接把银子调给护国司,这都是在他的默认之下。
换句话说。
赵河指责监察司耗费帑银,这话让他有点不敢承认。
而第二个担忧,就是这些人的去留。
“赵相有何安排?”一时间,青年的态度都软和了不少,称呼也从老不死变成了赵相,“如果朕要裁撤监察司的话,且不说监察司余下的人如何安排,光是那楚秋……朕该如何是好?”
他丝毫不掩对楚秋的忌惮。
尤其在楚秋上殿杀了二十几人,令那里的血腥味几日不散之后,他的忌惮甚至化成了恐惧。
“臣,的确有所安排。”
赵相笑了一声,“裁撤监察司以后,陛下令护国司接手便是。至于楚秋,先帝在时夜主虽无实际品衔,手里的权力却压倒朝堂百官。现在陛下既然要撤了他的官,就该另有封赏,以示皇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