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吃过的盐、流过的血,十个你加在一块也没法比!”
“你要是不听我们的建议,以后吃了亏、吃了苦,可别跑到我们二人的跟前哭哭啼啼!”
“哭?”王欣菲笑了起来,“爷爷,我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自从走上独立这一条路,我倒是流了不少的血,你看我的胳膊上,还有好些残留的疤痕呢。”
话落,王欣菲施施然行了一礼,指着大殿的中央,巧笑嫣然道:
“我该过去了,怎么也该祝贺一下师尊。”
“师尊?”
王鹿台、王求松,不约而同愣住。
他们偏转身子,循着众人的视线,看到了好几道身影,接连从酒席上站起身来。
“咚!咚!咚!”
动静最大的,自然是那个身高接近四米的小巨人。
哪怕坐着,他也能俯瞰全场。
真正站起身时,所有人都必须仰起头来,从下往上看着他。
“祝贺寒师!”
任我狂单膝跪地,如一座小山轰砸地面。
“恭贺寒师!”
恐怖的高温席卷一片区域,头上永远悬浮着一团火焰的赤发男子,紧跟其后,单膝跪地。
众人瞳孔收缩,此人可是盗火佣兵团的首领,手中所握有的权势,直逼沧海阁的杜院长。
怎么连他也跪下了,态度这么恭敬,所为何事?
“寒师,恭喜啦!”
一个翠绿头发、皮肤呈现健康小麦色的俏皮姑娘,牵着一头粉红色的翼龙,乖巧行礼。
“寒师,恭喜!”
一个长发盘簪的翩翩少年走出,颇有几分文人气息的脸上,睫毛微卷,唇色微粉,俊美的容颜以及独属于少年的清澈嗓音,同样让人不忍心移开目光。
“寒师,呜呼,起飞!”
林平凡端着酒杯,摇晃着杯中的翡翠液体,大笑两声,一口饮下。
“……”
白茜不声不响,同样端着一个酒杯,对着夜寒君举起,一口饮尽。
“寒师,恭喜。”
最后一个赶到的,自然是王欣菲。
她有着一头红褐色的大波浪,高挑的身材,饱满的胸脯,尽情诠释着蜜桃一般的女人韵味。
面对王座之上的人影,她抚平战裙上的褶皱,同样单膝跪地,没有一丁点的做作以及迟疑。
王鹿台、王求松——两人目光呆滞。
刚刚还提到过的任我狂、盗火团团长,多么多么英俊,多么多么不凡,要让她好好把握机会。
还没等到转身的工夫,王欣菲竟然和这些人,拜倒在同一人的面前。
这意味着什么?
混乱的思绪,纷杂的念头。
忽闻王座之上,传来平和的声音:
“诸位门徒,起来吧。”
“啊?”
王鹿台、王求松,猛然从浑噩中醒来。
他们竖起耳朵,极尽全力聆听那一人的发言:
“既已称皇,无所谓隐不隐瞒。”
“沧海阁执教期间,包括边境战场,我一共收了七位亲传弟子。”
“大弟子,苏梅。”
“二弟子,黎景明。”
“三弟子,王欣菲。”
“四弟子,任我狂。”
“六弟子,白茜。”
“七弟子,林平凡。”
“此后两年,有些我不想费心的琐事,将会交由他们完成。”
“胆敢阻扰或者恶意刁难者,后果如何,当自问自省。”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上至第4位阶的家主、大供奉、势力首领,下至子女、仆从、友人……
所有人目露异色!
公开的情报中,只有任我狂是寒皇确凿无疑的亲传弟子。
没想到,任我狂仅仅排在第四位,在他之前,在他之后,各有三人!
“原来如此……”
“苏梅、黎景明、王欣菲,他们潜力一般,能够走到如今的高度,得益于寒皇!”
“白茜是谁?这个名字倒是第一次听说。”
“那你有没有听过‘影花’二字?影盟的影山据说就是被她夺了权,连带着整个影盟,没有因为重创覆灭,而是欣欣向荣,就是靠着她,以及那个叫做‘林平凡’的男子!”
压低的交谈声,编织成网,汇聚一处。
王鹿台、王求松相视一眼,一个咽着唾沫,一个瞪着见鬼的表情。
好一会儿后,两人脸色通红,像是吃了大补药一样,无比振奋。
“欣菲竟然是寒皇的亲传弟子?”
“这丫头,有这样的身份,也不跟我们知会一声?”
“真是太梦幻了,汤绳死得好,死得妙啊,王家能够攀上这样的关系,何愁不能发展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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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若有若无的喜悦之音,传入耳中。
王欣菲站起身来,再一次抚平战裙上的折痕,语气异常淡漠:
“父亲,祖父,你们对我有养育之恩,欣菲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