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我了,黄东瓜那小子,前天跑去强化身下那物,到了今天还是一柱擎天。”
“他那八房的小妾直呼吃不消,迫不得已,今天跑到红春楼里大杀四方,闹了很大的笑话呢!”
“哈哈哈,你这算什么?月前来了一个受诅咒的圣人,两眼失明,身形佝偻,身边的圣兽也老得掉牙。”
“你猜怎么招?他献上灵宝,第三玄机大人亲自为他疗伤。”
“出来的时候,已然是中年之身,龙行虎步,血气方刚,威风之赫赫,无人敢小觑!”
临近城门,往来之人不是披盔戴甲,便是锦衣玉袍,基本看不到穷酸落魄。
夜寒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又听到:
“唉!九大玄机都是至圣圆满,由它们出手,寻常小灾小厄自然是药到病除!”
“但它们收费太贵了啊,动辄五万年以上的圣药,哪里是我们拿得出的。”
“要是能契约徽之眷灵就好了,听说每一年图腾古城都会送出三只年幼的徽之眷灵,寻找有缘人签订契约。”
“一晃眼,至少有百人受到恩宠。”
“身边跟着徽,如果擅长治疗,其效果堪比药兽。”
“如果擅长防御,堪比不败金身,难伤其血肉。”
“如果掌握更特别的强化效果,那就是捡到大宝贝了,实在羡煞我等,我们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机缘呢……”
一脸富贵相的人族修者,摇头晃脑,连连叹气。
夜寒君和芒昊相视一眼,兴趣更甚。
徽之眷灵隐匿多年,这个纪元出世,居然也愿意亲近人类,主动寻找契合者签订契约?
这般来看,它们不像个别物种一样,迂腐顽固,死守旧念,拉为盟友的可能性大大增强。
“锵!!”
东侧城门口,夜寒君伸出双臂,任凭“守卫”检查。
这守卫既不是人类,也不是生灵,而是两尊石像。
虽只有两米身高,可它们狮首人身,手持石器,样貌威武,身姿不凡。
“滋溜溜!”
石像的胸口,倏地睁开一只眼球。
那眼球是橙色的,拳头那么大,眼白纯粹,瞳仁清澈,有一种天然的少年感。
它扫了一眼夜寒君等人,露出一丝奇怪,先是嘀咕,随后警告道:
“四尊圣人?”
“唔,进去不准召唤大体型的眷灵,不准进入贴着禁字的门,不准闹事……”
“胆敢破坏此城的秩序,轻则砍掉你们的臂膀,重则让你们出不了城门,你们需心中有数!”
“锵!”
两尊石像放行。
夜寒君从容而过,心里却在忖思,这两头徽之圣灵,掌控的能力显然是“附体操控”。
它们能将死物变成活物,控制其结构,从另一个维度获得战斗力,很是玄妙。
“由徽之眷灵建造的城池,称其遗迹,名副其实。”
“你们看,城市里的街道十分干净,有人不小心掉落杂物,会有具有清洁功能的徽之眷灵清理净化。”
“时不时就能看到的石像、金属像,全都是徽之眷灵在操控,脚步一点也不笨拙,由它们巡逻,城内的治安得到充分的保障。”
“还有那座高塔,居于正中,俯瞰全城,想必是最重要的军事基地,哪里有危机都能应变,所谓的九玄机,很可能驻扎在里面……”
难得穿上紫袍,扮作一位贵公子的芒昊,手持折扇,风度翩翩。
打扮相似的夜寒君,则是眼花缭乱。
城中所见的奇异之景,实在目不暇接。
有个唤作“保生堂”的幽僻府邸,居然提供眷灵接生的服务。
里面的徽之眷灵能够附身母体上,为母体提供营养,助力孕育阶段肉体充满活力与生机。
等到新生儿出世,又会有另一种徽之眷灵附身,为其施加祝福,缩短成长期,开启灵智的时间也会提前。
而城内最大的商店,夜寒君见到种种匪夷所思的灵物。
有一种徽之眷灵的遗蜕,贴在身上,轻如无物,却能阻挡猛兽扑杀。
另有一种遗蜕,碾碎成渣,涂抹手腕,蚊虫遇之则坠,驱虫效果生平罕见。
甚至,有的徽之眷灵能够鉴定灵宝,判断宝物的真假与年代。
有的徽之眷灵可解毒净毒,毒伤在它面前易如反掌。
也有的徽之眷灵,古灵精怪,喜欢随机挑选人类或者眷灵附身,被其附身者精力旺盛,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绕着空旷之地狂奔也不觉得吃力。
……
“咯咯咯,好好玩呀!”
瓜瓜变作一头蝌蚪形状的符文,追着一枚蜻蜓形状的符文,撵得它在墙壁上到处逃窜。
它嘻嘻哈哈,开心坏了。
可惜,图腾一族的能力,与法术有偏差。
它只能复刻形态,学不会对方的技能。
但蜻蜓符文还没有发现异常,只道是犄角旮旯跑出来的淘气同伴,一边扑腾翅膀,一边求饶放过。
小主,
“嗯?”
夜寒君忽然抬眉,望向右方的阴影。
那边的墙壁在蠕动,有一枚方脸鬣狗形态的符文,缓慢腾起,隐隐对准活跃的瓜瓜。
“喂,你谁啊?”
“这是我小弟,你再欺负它,小心我揍你!”
方脸鬣狗堵住瓜瓜的退路,墙壁顿时鼓出一个大包,一群符文呼喝着冲了过来,一齐围住小瓜瓜变作的符文。
“不好,贪玩过头惹!”
“大蝌蚪,这是一头至圣级别的徽灵哎,正好,咱们找它打听打听图腾冢的事情吧!”
瓜瓜扭扭屁股,小尾巴一晃一晃的。
没等夜寒君回应,自诩交际小王子的瓜瓜,游到方脸鬣狗的身前,脑袋一撇,忧郁而又伤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