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说简短,这方面都安排完了,咱们单说稀薄大头鬼房书安,老房一边溜溜达达出了差官棚校尉所,一边他就想,连日来这孙一龙跟竹筒倒豆子相似,把他所知道的关乎李天翔的罪状,包括怎样贪墨公款,如何草菅人命,又是怎样指使刀剑双杀刺杀小王爷赵煜,这些个事是事无巨细,交待的明明白白。而且所有这些口供也都已经誊录成文,经由孙一龙画供确认,核实无误。
可房书安就想,那么接下来,这个孙一龙该当怎样处置,难道一说当真按着包相爷的意思,将他以往所犯之罪一并开脱,让这号人继续逍遥法外,为非作歹吗?
房书安每次想到这个,都觉着极为不忿,心说正是孙一龙这个狗屎的奴才,让人刺杀了荆鸿小师父的养父。凭什么就能如此轻易饶了他呢?
这么想着,房书安就来在了东跨院之内的一间厢房里边,孙一龙眼下正是住在此处,诶,你看,不必蹲监坐狱,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这身上手镣脚镣一样不缺,门外还有负责严密把守的差官。
时间不大,房书安就来在孙一龙所在的厢房之内,孙一龙一看房门一开,房书安进来了,当时是满脸堆笑,诶,房老爷,您来了。
房书安一瞅这孙一龙啊,是怎么看怎么来气,因此当时是皮笑肉不笑,噫嗯,我说孙一龙,就说你吧,咝,之前你是李天翔狗屎的奴才。
孙一龙,房书安又提这个茬,而且每一回讲说起来,口口声声离不开狗屎的奴才这几个字儿,他这心里是非常不痛快,但是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这脸上略微就挂了点相。
房书安一瞧,心中冷笑,但是全然不在乎,在他看来,眼前这个人那是早晚要死,所以当时嘿嘿一笑,接茬又说,孙一龙,你呢,是人家一个狗屎的奴才,但是话说回来,你的的确确是个聪明人,这些年来,我老房在开封府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些个有名有姓的大贼头,什么老剑客,栽到我房书安手里的,诶呀,往少了说,也有个万八千人呢。
孙一龙耐着性子,瞅着眼前这个大头鬼唾沫星子乱飞,心里恨是牙根都痒痒。心说大脑袋,人家徐良白云瑞他们,你看到了今日,对我是客客气气,可唯独是你这个大脑袋,每天不专门抽出功夫来折磨我,你是吃不下睡不着啊你。我,我, 嗯~~~
孙一龙暗气暗憋,但是老房看着他这股劲儿是挺高兴,噫嗯, 我说孙一龙,为什么说你是聪明人呢,你看我捉拿那些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啊,但是唯独对你,老房说着把左手一举,我说你瞧见没,为了他妈你小子,连累的房老爷丢了根手指头。不过,话说回来,姓孙的,咝,到了今日,你这口供也都交待完了,咝,我怎么瞅着你这,你这脑袋瓜,有点多余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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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书安这话说的轻描淡写,还带着满脸的笑意。
可孙一龙一听,是大吃一惊,啊?诶,房书安,你,你想干什么,难道一说你小子想要过河拆桥,卸了磨杀驴?
咿呀,孙爷,瞧你这话说的,多难听。那驴多好,活着会干活,死了能吃肉。你,你怎么跟人家驴比,是不是呢,你是个贼,顶风臭着八百里。是不是呢?
嘿,孙一龙闻听,倒霉真倒霉,如今受制于房书安这个大脑袋,我算是落在后娘手里了。可也不能这么等死啊,因此这家伙一咬牙:姓房的,你可别忘了,你们的包相爷已经给我出具了免罪文书,你,我,我要有个好歹,你小子也难逃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