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仁语带威胁,这可就急坏了青羽玄介。
玉藻也急了,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和缓:宗仁,黑剑流,是咱们安身立命的门户,你说有伏兵,倘若这个事是真的,关系到你我众人的身家性命,我以娘亲的身份要求你,你马上交代清楚。
呃~咝,这个,他我这~~
这一回没等白河宗仁说话,青羽玄介是再也压不住了,厉声断喝:白河宗仁,你实话对我言讲,是不是你小子,你担心回在东瀛之后,老门长会治你的死罪,所以你干脆事先串通外敌,让敌人在我们必经之路上设下伏兵,以此为手段,杀害老门长,那么你呢,此后死罪得脱,还可以继续当你黑剑流的少主,接掌大权,白河宗仁,是也不是?
我~白河宗仁一听,瞳孔放大,鼻孔也张的老大,呼呼直喘粗气,我~
众人一听军师这个话,再一看白河宗仁的反应,是无不吃惊,这个,咝,难道一说这竟然是真的,白河宗仁这特么小子,他胳膊肘往外拐吊炮往里揍,他勾结外敌,伏击我等,这,这不是疯了么这个?
现场这个空气,可以说十分的紧张。
这一下啊,就连玉藻也是脸色发白,啊呀~玉藻这个人,虽然是个女子,但是一向沉稳,身为黑剑流之中,跟大军师并驾齐驱的二号人物,在人前背后她颇有一些器量。可今儿一听这个话,她也害了怕了,真要如此的话,儿啊,白河宗仁,你还活得了吗你?
就见玉藻连路都走不稳了,颤颤巍巍往前迈了几步:白河宗仁,你说实话,真要如军师所言,你马上如实交代,咱们黑剑流还可以即刻拨转马头,另寻别路。可真要是你把咱们的人,引入敌人的圈套,我说白河宗仁,慢说黑剑流不能容你,就是为娘,也得跟着你,一去自裁谢罪啊。
玉藻说着话,头一回当着这许多人的面,眼泪儿下来了:宗仁,你还不交代吗?
我~白河宗仁满脸通红,他也害怕了,张口结舌,手足无措:我,我~~
诶,就在他正要开口的这个时候,忽然在半悬空中,就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之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无量天尊,军师,王妃,何必为难一个孩子呢,贫道在此,久候多时了。
就这个笑声,震的耳门子发麻,脑仁都疼啊,欻拉~所有的人,赶忙抬头一瞧,吆,咝,就见前方不远的一棵硕大柏树顶上,有一人高高站定,见此人鹤发童颜,灰布道袍,头上绾着玄门发髻,两只巴掌倒背身后,挺胸拔背,就这么站在树梢之上,任那树梢来回晃荡,诶,这人是稳如泰山一般。
说这人是谁呀,非是旁人,正是修罗恶道武廷云。
武廷云这个人,可会钻空子呀,前者在五云山下,跟黑剑流老门长几番试探之后,武廷云就发现,就这个宫本九郎,绝非是等闲之辈,你瞧,挨了于荷好几巴掌,没事人一样。咝,啊呀,就我武廷云,我都做不到。武廷云就知道,这个老东西,指不定在悄没声地修炼某种神功,对这等平生大敌,你想武廷云那要做绿林的霸主,他对宫本九郎能留着客气吗?
恰好啊,在铁山寺里头,在玉藻的哀求之下,青羽玄介一时心慈面软,就把白宗仁给放出来了,虽有禁足令,不让他离开铁山寺。但是白宗仁一旦恢复自由,他头一个关心的事,那就是宫本九郎必须得死,我二人已经是不共戴天。我杀不了他,自有杀他之人。另一个,白宗仁那也是二十多年的武学修为,不容易啊,但是目下被武廷云给使了个法子,一时间就压制住了他的武功,这个问题,也是当务之急,而且这个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也只有武廷云才能办到。
所以,白宗仁就想啊,说老门长多年来就教导我,说不毒不狠不丈夫,心慈面软留祸害,让我想什么办法,也得登上天皇之位。现如今我二人反目成仇,那我不对宫本九郎这个老匹夫狠一点,我都对不起他这些年的教导。
你说这玩意闹得,回旋镖了属于是。所以,白宗仁一咬牙,他就认为,只要我把黑剑流往出一献,我连带着宫本九郎,我全都交给武廷云,他武廷云纵然不感念我的恩德,那我要求他恢复我的武功,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嗨,你说这白宗仁他得多蠢,他才能想到这个法子,但是呢,这就是人性啊,自个儿的软肋在人家手里头拿捏着呢,自然人家怎么说,那就怎么是了。诶他就想了这么个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