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柳笙传授此术的目的——实在看不下去太白剑仙天天穿着白衣还一身邋遢。
实在是太明显了!
不过这一番灵光闪动,倒是让店里的人都安心下来。
周围的客人渐渐回到座位,还有人冲太白剑仙笑着打趣道:“老哥,我本来还有些担心你,但是一看你这个手段,马上就放心了。”
太白剑仙疑惑道:“什么?”
“毕竟口说无凭,您说您没有病,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但是一看您还能施展术法,是个修仙者,我们啊,马上就放心了。”
那位店家说着含笑走来,放了一条烤得喷香的羊腿在柳笙面前。
“怎么,修行者不可能染上怪病吗?”
柳笙一脸平静地问着,随后将羊腿精巧地分解成片,蘸上椒盐放入口中。
旁边一位姑娘立刻接话:“也不是不可能,但至少到目前为止没听说过。染怪病的,全是些没修行的凡人。”
她说话的声音极大。
周围的客人里有不少也是凡人,似乎觉得她这话甚是晦气,隐隐不满地看了过来。
柳笙也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那姑娘看起来甚是年轻,喝得满脸通红。
一头扎得五颜六色的辫子散落下来,从发型上看还是漠北的风格,身上却是唐国式样的天青色衣衫,灵光氤氲,暗光流动,显然这衣衫是一样灵器,而且腰间显眼处还悬挂着一枚令牌,赫然刻着“天阙宗”三个大字。
与她同行的,是一位脸型圆润柔软乍一看如同白团子的年轻男子,举手投足间甚是拘谨,穿着一模一样的天青色衣衫,还束着唐国人特有的高冠,应是彻头彻尾的唐国人。
那男子轻轻扯了扯姑娘的袖子,小声提醒道:“师姐,声音小点吧,莫要太引人注目……”
然而,姑娘毫不在意,“不妨事,事实就是如此!而且我们漠北人说话就是这么大声,不像你们唐国人,如此黏腻扭捏。”
这一句也是容易得罪人。
特别是在场还有另外两个唐国人,还好柳笙和太白剑仙都并不太在意,只管吃肉喝酒。
那男子似乎习惯了师姐的直言快语,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与之争辩。
而姑娘却还不肯作罢,伸手扯了扯男子雪团子似的脸:“你这软柿子,也该学学我们漠北人的痛快劲儿,别这么绵软得让人好欺负,简直是堕了你娘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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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熟悉的称呼,柳笙不禁多看了男子几眼,终于认出此人竟是自己认识的阮时之。
她心中微微一紧,暗暗庆幸自己早早用了易容符掩去真容,此地虽不是唐国,但作为一个“已死之人”,小心总是没错。
【不过,他不是原本在书院吗?】
【听李鸣说鸿鹄计划正准备扩大人选呢……这不是稳步发展中吗?】
【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还好,有这样多疑惑的不仅仅是柳笙一人。
那姑娘也颇为好奇地问道:“小师弟,说来你在国书院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想转学来天阙宗?真是可惜了,国书院出来后,说不定还能考进神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