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靖闻言漠然一笑：“在我的眼里，人族，魔人乃至是妖兽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讨厌被奴役，更讨厌这些人的欺压。”

“现在，我当然可以假装讨好他们，但我只会用我自己的方式。”

“我要的是，这个阮长老不敢甚至不能触碰我。”

司空靖的话斩钉截铁，眼中带出冰冷的魔意，让身前的战虎当场呆住了。

但很快，战虎眼中就闪过复杂的神色……有回忆，有动容也有浓浓的苦涩感。

他慢慢坐到司空靖的身前，低着嗓子说道：“曾经的我也跟你一样，想着以我的天赋可以反抗沧宇门，可以带领所有的魔人不再受他们的奴役和欺压。”

“但随着我越来越强大，我所看到的现实却无比残酷。”

“你知道吗？阮长老仅仅只是沧宇门的小小外门长老而已，甚至他在外门长老里面实力都不是最顶尖的，他的地位不算低只因为……培养了我。”

此话一出，司空靖微微抬头，但他并未意外。

正如此前他所想的那样，能够关押巴准和六爪杂兽，这个沧宇门绝对强大……

绝对有神武期的恐怖存在！

“他培养了我这个皇者境的魔人，所以在沧宇门的外门，获得了不错的地位。”

“也就是说，我哪怕达到皇者境依然只是一个地位不错的外门长老的小小奴仆而已。”

“你知道，这有多无力吗？”

随着战虎的话，司空靖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但表情依然未变。

他的急促只是因为，战虎和魔人们的遭遇而已。

“面对庞大恐怖的沧宇门，我们魔人就像蚂蚁一样卑贱，我们魔人最强的也只能达到顶级皇者的境界，再想进一步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司空靖豁然抬头，眼神中自然是……为什么？

按理说，既然战虎能达到皇者境，那么魔人应该在历史上能够出现圣武期的存在才对。

“因为他们，不允许……”

战虎咬牙切齿，抬头继续……

“沧宇门不允许任何魔人达到圣武期，只要达到顶级皇者的全都会被锁住境界，永远别想再向上踏出半步，而我们反抗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