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也曾试图打败那神庙中的仙人，但这一切都是徒劳，万幸他也无法将我彻底抹杀，于是我只能尽量让人远离白虎岭，用尸骸驱赶来到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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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日子我已记不清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记忆正在消散，于是开始给明天的自己写信。

或许这是毫无意义的坚持，但能救一个是一个，所以明天的我，请也一定要加油！”

信的内容其实不长，但这是个很漫长的故事。

褚天钧捏着信纸愣愣的有些出神，他念头一扫，立刻便知道整个山洞中，连同自己手上这张，一共是十三万六千七百二十四封信。

也就是说在白思记忆消散后，她依然坚持了三百多年，而且还在继续。

在褚天钧看来，这可能是世上最孤独的人，没人信她，她唯一的交流对象，就是第二天的自己。

而且她明明是被自己守护的人杀害，却依然坚持着这份守护，即便世人都将她视作妖魔，她还在以自己的方式拯救无知的世人。

说起来这也是最讽刺的地方，世人虔诚跪拜的神庙，明明是最可怕的恶魔，而这看起来凶恶的魔，实际上才是真正的善。

悄然间，一滴泪水从褚天钧的眼角滴落，正好落在手中信纸上。

这好像还是褚天钧第一次落泪，即便在那三十年推演记忆中，他和胧月发生了那么多爱恨情仇，那种被误解感受绝望时都没落泪。

按理说再哀伤的故事都不至于让现在的褚天钧落泪，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那些复苏记忆中的事情让他落泪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因何而悲伤？”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出现在褚天钧身后。

随即他缓缓转身，看到一个淡淡的人影，那既不是元神也不是灵魂，而是由纯粹的意志组成的特殊存在。

类似的存在褚天钧还见过一次，就是由高启圣执念所化的甄小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