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李向前的声音颤抖，眼中充满了质疑和恐惧。

何雨柱没有回答，只是从容地笑了笑，眼中露出一丝冷冽的光芒。那种目光，仿佛能把一切虚假的表象都撕开，露出其背后的真相。他慢慢走向窗边，抬起手来，似乎在用那种空灵的眼神俯视着这个世界。他的背影显得孤独而诡异，像是一种外来物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存在。

李向前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内心的恐惧让他感到窒息。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所知道的，或许不过是一个表面上被虚假修饰的世界。而眼前的何雨柱，也许真的是一股远超自己理解的力量，隐藏在深不可测的背后。

“你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何雨柱的声音传来，像是一声低沉的预言，带着无尽的深意和冷酷。“不过，我不会轻易让你知道太多，李向前。你所能知道的，只有你能承受的部分。”

李向前站在那里，浑身的冷汗已被悄然汗透。他感到头晕目眩，整个人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迫着，无法喘息。他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波澜，却找不到出口。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李向前声音沙哑，眼睛紧紧盯住何雨柱的背影，“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吗？不管你是谁，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何雨柱缓缓回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交代？”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却冷得仿佛冬夜的寒风，“你连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都还搞不清楚，怎么谈交代？”

李向前的心情再次被无形的沉重压迫，他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脑海中的想法乱作一团。他想要反驳，想要将所有的疑问问个清楚，但每当话到嘴边，他又感到一阵无法言喻的恐惧，仿佛自己的一切理智都已经被打破。

“我会知道的。”李向前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语气却显得异常沉重，“不管你是谁，何雨柱，我一定会知道。”

何雨柱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的微笑变得越发冷酷：“你会知道的，只是，你能不能承受，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最近那封信，却像是一个永远悬在心头的阴影，始终没有办法放下。

“有点冷。”他喃喃自语，手背不自觉地擦了一下额头，仿佛希望将那丝不安扫去。正当他准备转身回屋时，院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微弱的脚步声。

李向前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伸出手准备关上院门，但又忽然停住了。他知道，这座四合院的日常生活规律，外面来的行人并不多，尤其是在这个时段。再加上那步伐明显带着些许迟疑与不安，倒像是有意无意的等待着什么。

他微微偏过头，透过院门的缝隙，隐约看到一位老人走到了门口。老人的身影有些佝偻，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布大衣，手中提着一个布袋子，袋子上面有些许白色的痕迹，像是烤过栗子的焦痕，偶尔散发出一股熟栗的香味。老人走得并不快，步伐虽然稳重，但似乎有些疲惫。

李向前盯着那布袋，心头忽然一动，抬脚走到门口。

“卖栗子的？”他低声问。

老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些疲惫，但却没有丝毫的迟疑：“是的，卖栗子的。”他的声音沙哑，像是长时间没有说话，喉咙里积压了不少沉默。

李向前微微愣住，目光下意识地又落在了那布袋上，香气扑鼻而来。栗子的香味总是有着一种说不清的魔力，能够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吸引人的注意力。他有些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感觉到肚子不由自主地叫了几声。

“多少？”他问道，虽然心中并不算特别有食欲，却依然不由自主地开口了。

老人慢慢弯下腰，从布袋里掏出一小包热腾腾的烤栗子，递到了李向前面前。“三文一包。”他道。

李向前顿了顿，随手从怀里摸出几枚硬币递了过去，接过那包热腾腾的栗子。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冬日里最温暖的拥抱。李向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小包，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那包栗子，虽然看上去不多，却在这一刻，无形中成了他心中某个久未消散的思绪的代名词。

他微微张开了嘴，捏起一颗栗子，轻轻地咬开，里面的甘甜味道瞬间溢满口腔，浓郁的香气令人忍不住陶醉。可是，他的心情却没有因此变得轻松，反而更显得沉重。

“挺好吃的。”他不由自主地开口，似乎想要打破这种微妙的沉默。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这些栗子，算是我这些年走过的路，带回来的一点东西。”他微微顿了顿，眼睛有些湿润，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往事。

李向前瞥了老人一眼，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反而有些愁苦。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仿佛有着看不清的过去，经历了不少风霜的痕迹。

“路？”李向前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老人轻轻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年轻时，我也曾经有过一段不算短的时光，是做生意的。但如今……回头看看，倒是觉得这一生，走得太急了。”他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些栗子，算是我的‘遗产’吧，虽然并不多，但总算是自己的。”

李向前低下头，似乎没有再多问。他觉得，眼前的老人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而他自己，也并不太擅长与人深入交流这些深刻的过往。他的心情反倒有些沉寂，想起了自己也曾经历过的那些岁月，曾经那么急切地想要到达某个地方，结果却忘记了沿途的风景，遗失了很多原本可以珍惜的东西。

“如果再能重来一次，您会做什么？”他忽然问道，话一出口，自己都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奇怪。但这句话却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力量，仿佛某种潜在的情感需要找到一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