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点瓮声瓮气,含糊不清,嗔怪道:“你讲完乌龟,说到幽灵布鲁,你就睡着了。”
阿斯卡红扑扑的小脸,大眼睛里蕴含着朦胧水意,两道弯弯的黛眉,点缀着少女绯色醉意的脸颊。
柔顺光亮的黑色秀发,恰好散在肩头,侧卧的姿势,已然有了一抹妩媚之意。
不过阿斯卡的短袖衬衫还是好好穿在身上的,正是昨晚那件,让夜林出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惋惜的呼吸。
大脑慢慢清醒过来,思维逐渐顺畅的夜林面色微尬,觉得有点丢人,明明是给人家讲故事,结果把自己给弄睡着了。
他抬手扶了扶额,自己身上现在只有内衣,昨晚诺羽提前回去,那应该是阿斯卡做的,鞋子和袜子也安稳的放在床边,更是让夜林老脸扭捏。
被一个小姑娘给伺候了,平常希娅特都是直接把他踹下去的。
自己和侧身窝在旁边的阿斯卡,明明是两个独立的被筒也就是两床被子,可是为什么自己胸口部位的衣服,有着两片不大不小的水迹,好像是一种,哭过的泪痕。
“丫头,你做梦了?”
伸手试了一下阿斯卡的被窝,果然边缘处还是冷的,她好像从自己被筒爬回去好像还没有多久,估计昨晚是趴在自己胸口睡着的。
“嗯~”
眼见事情败露,阿斯卡又娇羞又低落,慢慢从被筒爬起半个身子躺着,双眼出神喃喃低语:
“我啊,梦到父王了,就在皇宫里最长的那条走廊上,我穿着好看裙子,我拼了命的追他,想要大声告诉他,我成人礼过得很开心,但怎么也追不上他,嗓子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父王只是微笑着向我挥手,然后慢慢走远,身影越来越淡。”
她的声音低落而悲伤,夹杂着哽咽,喧嚣浮华过后,只会剩下无情的回忆沉淀,静静等在那里,不离不去。
昨晚夜林用尽了办法,给了她从古至今任何君王都没经历过的“祥瑞”,但是血亲之缘,还是不可能有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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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卡,你母亲呢?”他有些好奇,贤王凯戈是正直壮年急病不幸,但关于王妃的事情,整个虚祖好像都只字未提。
“因为我是虚祖任命的王,为了避讳继承问题,母亲她带着年幼的妹妹主动居于深宫,直到我能真正掌握虚祖政权,她才会出来。”
虽然听起来有点古怪甚至不近人情的意味,但夜林却不觉得意外,因为已有先例,忠于贤王的派系对此不得不防。
先例,就是斯卡迪女王!
斯卡迪本是富商之女,却作为某种意义上的“货物”,嫁给了一个雷米迪亚大圣堂都束手无策的病秧子王储,在王储病逝后,斯卡迪凭借过人的手腕以及正统名义,闪电一般击败了其他可能继承王位的人,成为新女王!
阿斯卡是遗嘱继承以及顺位继承,若是有心人煽动发酵,即使王妃没那个心思,也会被人误解有某种密谋。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王妃聪颖,干脆自锁于深宫,宣言直到阿斯卡成人掌权,才会走出去。
“掌权”的意思,一是阿斯卡成年,二就是辅政大臣,归还辅政大印!
“不过,昨晚我差不多已经奠定了虚祖群众的基础,年龄也够了,辅政大印形同虚设,母亲大人,应该会出来了吧。”
阿斯卡终于等到了另一股血亲的温暖,她好想去母亲怀里撒撒娇,做一回普普通通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