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动作,都被李释尽收眼底,种种迹象表明,这位黑袍青年和李黛鸢之间存在某种交易,无奈受制于后者,在某种场合需要听从李黛鸢命令。
“李黛鸢!同辈争夺家主位置,本就是李家几千年来默许的潜规则,你假借驱使外姓人替你铲除竞争对手,不觉得有辱始祖名声吗!?”
李黛鸢大急,是自己做的事,那无所谓,可跟她一点关系没有,被人平白无故栽赃陷害,忍不了一点啊喂!
“不是我哇!”
“我从没想过跟你争夺家主位置,我坦白告诉你吧!其实他是...”
她正要把孟轻舟身份抖落出来,防止这家伙一直把他当作挡箭牌使用。
谁知。
苏清秋的传音在她耳畔边上响起:“李家有监天暗桩,很可能是李家两位老祖宗之一,你敢说出少主身份,我便把李家藏有监天残党的事情,散布给整座天州,不信你就试试看。”
闻听此言,李黛鸢犹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将说未说的话,卡在喉咙进退两难,憋红了俏脸,在李释疑惑目光下,渐渐把话吞回肚子,这副表现像极了狗急跳墙、随便乱咬人的骗子,自觉心虚无话可说的模样。
原本还保持将信将疑态度的李释,看见前者反应,顿时勃然大怒:
“还真的是你,李黛鸢!妇人之辈,果然手段阴险毒辣,无所不用其极!”
“你这种人也配当李家家主?!”
李黛鸢心里暗叫委屈,眼眶通红,急得都快落泪了,恨不得哭着跑去衙门敲响冤情鼓,前去边境长城哭倒城墙
青天大老爷,民女冤枉呐,比窦娥还冤!
关键是她还不敢乱说话。
‘渊’暂时还没发现她也是监天暗桩,但已经知道李家两位擎天老祖中有一位,叛变效力监天阁,一旦此事暴露,说不定会被其他人顺藤摸瓜,也把她揪出来。
况且,一旦证实李家老祖宗是监天阁的人,五姓和谈恐怕瞬间崩盘,任务直接失败。
这两项打击,饶是对监天阁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很难轻松承受。
所以,李黛鸢不敢说,只能捏着鼻子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胃里咽。
“从前,我还以为你的罪责,顶多是男儿资质,生错女儿身,才一直对你表现恭顺。”
“不成想,心里居然如此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