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象,回来!”
李夜拉住李冀象手腕,将其护在身后,握紧一柄锈迹斑斑铁锤,提起万分警惕。
“别紧张,途经此地,路过而已。”
“咦?”
“天州似有战事,数道擎天气机笼罩,来自...洞明天楚家?”
黑袍青年噙着和煦笑意,定神查探一番,故作疑问。
闻言。
李夜警惕稍微松懈,立时明悟对方来意,皱眉道:
“你想拖延天州统一进程?难道就不怕监天下场针对,再者,我乃李家老祖,有义务阻止你。”
黑袍青年笑意微减,淡然道:“你敢吗?”
李夜顿生怒火。
这等不加掩饰的羞辱,当着李家晚辈面前堂而皇之说出,简直没把他当人。
正想着。
李夜察觉一丝异样,扭头环顾四周,忽然愣住,使劲眨巴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以槐树为中心点,向周边辐射,方圆百米内草木静止,化作黑白色,就连微风都有了形态,呈柔顺的流线,犹如挂在空中的水流。
而百米之外,李家村落的村民,一如既往照常生活,对槐树附近变故毫无察觉。
要知道,李家村落里居住着起码五六十位朝晖,居然对此视若无睹。
仅此一眼。
李夜飙升起的怒意,瞬间平息,发热大脑被泼一盆冷水似的恢复冷静。
“李霜烬老祖逝去,他的死,是为何?你可记得。”黑袍青年问道。
李夜老老实实颔首,诚恳道:“记得,为反抗监天,为族人争取一线生机。”
“姬家背靠着谁?知道吗。”黑袍青年继续反问。
“知道,是监天。”李夜立刻回答。
被拉住小手的李冀象小脸茫然,抬头仰望着素来以脾气暴躁着称的打铁伯伯,怎么变得像是见到私塾先生的小学生似的。
旋即。
李冀象失去兴趣,转头盯上周围覆盖上的一层朦胧灰色幕布,好奇伸出手指戳戳。
“既然如此。”
“我阻止姬家统一天州,是否正合李霜烬遗愿?”
“应...应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