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也有人爬上了院墙,刚一露头,陈子廉一枪击中了他的肩膀,那人惨叫一声从墙头上跌落。
然而,对方的人很多,陈子廉顾前不顾后,很快前门被跳入院子中的特务打开,七八个特务涌了进来。
陈子廉向他们开枪射击,又击毙了一人,打伤了两人。
特务们发了狠,向屋子里猛烈地进行还击。
陈子廉的肩头中了一枪,枪都拿不住了,只得换了一只手。
没多久,又有特务从后窗偷袭开了一枪,打中了陈子廉的腿,陈子廉再也撑不住了,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小主,
后面的特务趁机又朝着他另一条腿开了一枪。
陈子廉闷哼一声,那特务以为陈子廉失去了抵抗能力,正在得意,不料被陈子廉一枪击中了面门,当场毙命。
趁着这个当口,陈子廉咬着牙艰难地爬向电台,身后拖出了两道长长的血痕。
就在他将电台压在身下的时候,屋子的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两个举着手枪的特务就冲了进来。
陈子廉举枪射击,“咔嚓”,却发现子弹打光了。
一个特务狞笑着走上前来,陈子廉一看,正是拉着自己来这里的那个黄包车夫。
这时他才想起之前黄包车夫对道路不熟的情景,都怪自己一门心思琢磨老胡的事,竟是没有多想。
然而,后悔也没有用了,他知道这次在劫难逃了。
“队长,人抓到了!”另一个特务回头报喜。
“抓活的!”话音刚落,刘海阳就大步迈进了屋子。
黄包车夫掏出一副手铐,右脚一脚踏出,牢牢地将陈子廉握枪的手踩住,弯腰伸手扣住他的左手,正准备把它扳过来拷上手铐。
刘海阳笑眯眯地看着手下制服陈子廉,心中得意至极。
在老胡供出了陈子廉之后,他立即就在临城大学布置了人手监视,可一
打听才知道陈子廉去上海了,要两天后才能回来。
刘海阳并没有大意,而是叮嘱手下继续监视,可没成想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忽然得到报告,陈子廉出现在了临城大学的校园中,这对刘海阳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火速带人赶到,终于将陈子廉堵住了。
陈子廉在临城的红党地下党组织中可是能够排得上号的人物,地位远在老胡之上。
这次,总算是能对彭浩良交差了。
“陈教授……”
刘海阳刚刚打了个招呼,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原来,他目光随意一瞥,竟然发现趴在地上的陈子廉的左手小指上套上了一枚金属环!
手雷!
简直就是亡命徒!
刘海阳没有半点犹豫,一个蹬腿拧腰的动作,身子在转向门口的同时,犹如装了弹簧一样弹射了出去。
与此同时,身后发出一声轰然巨响,崩散的碎片向四处激射,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向他袭来,刘海阳的后心犹如被一柄大铁锤重重地砸了一下,身子在落地的同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感觉浑身的骨头都震碎了,全身酸痛无力!
反应过来的手下蹿了过来,抱着他使劲的摇晃着,发疯似的喊:“队长,队长,你怎么样了?”
刘海阳缓缓睁开了双眼,瞪着手下恨恨说道:“你他妈别再晃了,再晃就真完了!”
刘海阳在手下们惊喜和诧异的眼光中,勉强挣扎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进屋。
视线范围内一片狼藉,满墙都是血点子,几个地方还能看到碎肉,假扮成黄包车夫的特务已经倒在了八仙桌旁咽了气。
另一个倒在了门口,后背血肉模糊,左侧的脖颈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滋滋直冒,身体不住地抽搐着,显然也已经没救了。
陈子廉浑身是血,周围散落着凌乱的电台零件。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去看看,人还有气没有?”刘海阳扯着嗓子骂道。
一个特务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在陈子廉的鼻息下一探,皱着眉头对刘海阳摇摇头。
刘海阳脚一软,手扶着门框,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完了,又白忙活一场了,一无所获的刘海阳靠着门框彻底瘫软在地,心中气苦,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