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开了第一颗纽扣,秀颈下冰雕玉琢的肌骨如同她洁白的女儿心。
谢傅看着他眼前的女子,是一袭轻若柔水的白衣,一声婉转动听的侬语,一缕雨巷油伞的清香,一曲烟雨柔情的唱词,千年来如诗如画的故事。
江南女子!端庄坚贞又柔情似水,能让古今天下英雄屈膝。
当澹台鹤情将双手移动到第二颗纽扣。
谢傅早已经忘记了念佛经,眼里只有那颤颤微微的十指葱葱。
“小姐,停下来!”谢傅已经分不清爱与欲了,整个脑袋被火焚烧着一样。
澹台鹤情神色杳然,不露喜悲如菩萨。
解着第三颗纽扣,如剥离着骨肉,将一颗芳心血淋淋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什么尊严,清白在这面前都不值一提,从此无心爱红颜,任它岁月催白首。
油灯应声落地。
油灯倒了!澹台鹤情表情一呆,紧接着热泪从她那双多情的眸子涌出,滴答滴答的滴落在谢傅的膝盖上。
澹台鹤情将多日来的压抑全部迸发出来:“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小姐,你把衣服披上,我快受不了了!”
谢傅只感觉自己大脑灵魂乃至骨骼与肌肉都蓬勃旺盛,甚至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如五月鲜花怒放,就连他毛孔皮发都透着亢奋的渴望。
千军万马斗志昂扬,齐呼——小鹤情~
澹台鹤情冷冷道:“你这眼睛有什么用,让你看了也是白看,还不如挖了你的眼睛。你这舌头又有什么用,说没一句悦耳的,尽早割了你的舌头。还有你这耳朵又有什么用,听无一句心声,弄聋算了!”
尽管她嘴里说着狠毒的话,泪却一直她眼眶涌出,你看不见吗?你说不出话来吗?你听不到我的心声吗?
澹台鹤情恨死他了,狠狠的打了他一拳,“还有没有邪念,还敢不敢大放厥词,你倒是发誓啊,发毒誓啊,天打五雷轰啊!”
嗷嗷嗷~~一匹奔腾的野马,老虎在哪里?
谢傅大声道:“我受不了了,我满脑子都是邪念,我要你我要你!”
澹台鹤情闻言却是一愣:“你这银贼!你要什么都没有!现在等待你的就只有骑木驴!”
谢傅双手一个挣扎,竟轻而易举的挣脱束缚,紧接着人直接站了起来,双脚也挣脱束缚,却是小秋给绑了活结。
澹台鹤情一慌:“你想干什么?”
谢傅柔声喊了句小姐,张臂就将澹台鹤情搂在怀中。
澹台鹤情虽然心中早就喜欢他极了,却从来没被男人这般搂住,顿感浑身骨肉酥软,羞不可抑的挣扎着:“你干什么?快松手。”
大概矜持本能,澹台鹤情一发狠就朝谢傅身上咬了一口。
澹台鹤情连连后退几步,手指谢傅,厉声道:“大胆!我是你主子!”
大概澹台鹤情这种世族小姐的端庄礼法与高贵冷傲已经深入骨髓,所以脱口便出。
谢傅看着眼前这个轻纱薄衣,却又娇滴滴的绝色可人儿,心中情难自禁,脱口而出:“小姐,我喜欢你。”
澹台鹤情顿时懵了,她终于听到内心渴望已久的话。
突然而来的激动喜悦反而让她不敢相信,怒道:“你胡说!你想逃避惩罚是不是?你这个狡猾的人。”
谢傅一个疾步向前,抱住澹台鹤情,就朝她白玉无瑕的脸蛋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