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鹤情说着突然想到什么,猛然搁笔站起,中秋已过,哪还有蛙叫声啊,朝小秋看去,只见小秋笑着很诡异,心中暗忖,我还不如小秋机灵,差点让他白叫了。
澹台鹤情朝门口走去,小秋问:“小姐,你要去哪啊,这条狗厉害,小姐也咬。”
澹台鹤情回头瞪了小秋一眼,“你回内宅去。”刚走出门口,旋即又回头问:“那两条恶狗拴紧了没有?”
小秋咯咯一笑:“拴紧啦,这恶狗只认银贼,不认好坏,若是咬到好银贼就坏了。”
澹台鹤情冷道:“你再敢取笑我一句,我明天挑你屁股打。”
小秋吞了吞舌头,将手中的纱灯递给澹台鹤情,“小姐,灯给你,外面黑,别摔了。”
澹台鹤情掌灯闻声来到墙壁来,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心儿也喜悦着,听声音停了,故意说道:“怪了,怎么没声,我还想捉只蛙呢,哪里去了。”
谢傅见灯火靠近,也就没有多此一举,听见澹台鹤情的话,也没有多想,就又哇哇哇叫了几声。
澹台鹤情抿嘴暗笑,还是小秋说的对,就是只癞蛤蟆,一时少女心性,生出与他打闹的念头:“叫声的这般凄离,莫不成是只孤蛙。”
“小姐。”
澹台鹤情呀的一声,“有贼!”当然叫的轻声。
“不是贼。”
“不是贼,又是什么东西?会说人话。”
谢傅从墙上跳了下来,走近过来:“小姐,是我,谢傅啊。”
澹台鹤情早知是他,要不然三更半夜哪还能如此镇定,却故意提着纱灯往前凑,借着灯光,将谢傅仔细端详一番,“是你!三更半夜潜伏到这内宅来,也是贼。”
谢傅听她说的认真,一副要公事公办的样子,顿时一愣。
澹台鹤情见谢傅愣头愣脑像个傻角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咯咯笑了起来:“说!你是什么贼?”
谢傅这会也知道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笑道:“我是来偷小姐的银贼。”
澹台鹤情听了,呀的一声,反而满面羞惭,啐道;“银贼修理的更厉害,先浸猪笼,后骑木驴。”
谢傅笑道:“还没偷着。”
澹台鹤情嗔道:“想着也要修理。”
谢傅呵呵一笑:“小姐你若是这么狠心,就叫人来哩。”
澹台鹤情应着:“我若是狠心,你早死一百回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夜躲在床底偷看我沐浴的人就是你。”
谢傅啊的一声,“你都知道了!”
澹台鹤情道:“这么多年,我一个女儿家能将澹台府治理的条条有序,你当我是蠢小姐一个吗?从你与文望勾肩搭背,狼狈为奸,我就断定是你。”
谢傅解释道:“那晚我实非有意偷窥,只是刚好撞见你回来,当时……”
澹台鹤情打断:“好啦,不必解释,我若想罚你,你就是有一百个理由都没用,我若不想罚你,你就是……就是……”自己想想,谢傅对自己干过的事,若换成旁人,哪一条不是死罪。
谢傅情不自禁的握住澹台鹤情温润如玉的双手,“都怪谢傅愚笨,不知道小姐一片真情。”
这话说的澹台鹤情低头害羞,手被他握住,却也不拒绝,说来这是几天来最为亲密的一次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