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谁就打谁?”
顾仙庭说着轻轻看向谢广德。
谢广德被看得有点尴尬,好像搬石头砸自己脚了,为了证明这训子锏是权威的象征,却硬着头皮道:“是。”
夫妻两人离开谢广德住处,顾仙庭开玩笑道:“相公,我用这锏打你,你真的不会还手吗?”
谢傅反问一句:“爷爷打我,我能还手吗?我身为谢家子弟,能砸祖宗招牌吗?所以我当然只能老实挨训。”
见顾仙庭半信半疑,谢傅又补充这根训子锏的权威:“你就算这根锏打爷爷,爷爷都要老实挨训。”
顾仙庭吓了一跳:“你说这个干什么,我又怎么会打爷爷呢,看得出来爷爷很慈祥,很疼爱我。”
谢傅笑道:“以后我若是惹爷爷生气,你就拿出这锏来救我。”
顾仙庭扑哧一笑:“这倒可以。”
谢傅瞥了训子锏一眼,心中暗忖,还好这锏在温柔的仙庭手中,要是在鹤情手上,他准被抽死。
顾仙庭见谢傅似有担忧的样子,柔声道:“相公,你放心,仙庭不会打你的,我收下这锏,也是为了领受爷爷的一番情意。”
谢傅提醒一句:“这锏日后你可不能乱给别人。”
“好。”
当天,顾仙庭就开始熟悉府里的人员和环境,开始进入少夫人的角色。
落夜,不懂烂漫的谢傅向爱烂漫的顾仙庭,烂漫了一回。
让下人购买大量烟花在离府外不远的空地上绽放。
两人坐在屋顶的瓦片上,看着一条条火龙拔空而起,在天空中绽放着辉煌的光芒。
火树银花不夜天,满空烟花温暖初冬。
烟花是奢侈的东西,就算在扬州这样繁华的地方,也只有在过年和元宵的时候才能看到绽放。
不绝于耳的噼啪声响拉开扬州城夜的帷幕。
不少人听到声响,紧拢着衣领走出家门,大人小孩,老人妇人都十分踊跃,脸上洋溢着笑容望向那红光,火花如在心头炸开,过年一般的感觉。
这片土地的儿女对生活有着美好的期待,每个人对梦想有着深切的希冀,这是一种情怀,也是一种仪式,欢乐喜庆的情怀仪式。
没有情怀仪式,人活着也只不过是日复一日的艰辛劳作。
年少父母在,年夜饭上烟花爆竹声,便是人生最美时……
红色火光,灿烂图桉如画卷在夜空激烈而扬,谢傅为顾仙庭创造的烂漫,无意间把时间拉到了过年的错觉。
大人还显端庄,小孩子已经乐疯了,欢声大叫着。
院子的婢女们也兴高采烈。
远的近的都是欢乐之声。
顾仙庭强烈的感受到这喜乐的氛围,扬州,谢家,这里已经是她的家,如此热闹而又温馨亲切。
借着这璀璨盛景,虔诚祈祷着:国泰民安,百姓其乐融融,我家安康。
“相公,像过年一样。”
谢傅恍然大悟:“还真是呀。”
“好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