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苦笑了一下,不由得又咳嗽了起来。
缓过来后,他还是不由得自嘲地说:“你的心很好,亲爱的。但那时的我自视甚高,我居然真的以为自己能反抗这一切。”
拉菲拉听得出自己的丈夫又在自我责备,马上说:“不是你害死了那些人,杀死他们的凶手,是那个怪物。我们最终还是阻止了它,阻止它戕害更多人,不是吗?”
“不是我,也不是阿德莱德,杀了那东西的,另有其人。”路易斯还记得那个神明一般,降临在他面前的身影,“如果没有他,我们一定是输了。”
“也许那个人,就不希望你们输呢。”拉菲拉安慰说。
“但也看不得我们赢。”路易斯挤出了一点笑容。
拉菲拉沉默了半晌,突然说:“其实,我可以为你算一算他是谁。”
“千万不要,亲爱的,不要再为了我窥探天机了。”路易斯连忙阻止,“而且,现在我也觉得,可能确实有人比我更适合担当这份责任。”
拉菲拉也看过了那份文书,不由得说:“是说伊莎贝尔吗?”
路易斯点头:“是,她远比我明智。可能因为她从小就感受着人们的恶意,可能因为她从来没有被王座诱惑,所以她可以容易地放弃这一切,把王座铸造成限制欲望和恶意的铁篱笆。”
“谎言和伪装无法欺骗她,父亲可能会变得困扰。”
“岳父大人也应该困扰一下了。”路易斯笑了笑,“玩弄权术让他得到了太多东西,新的世界也会保留下权术的操作空间。但,把他也关进笼子里面,让他的欲望不至于过分扩张,也是合理的做法。”
说完这些,他低下头,身体上被污染的伤处又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