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判断是对的,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眼前是护驾唯一机会了,虽然看上去毫无机会。
每一条律法花纹,都是最本质的法则力量体现,坚不可摧。
雅克当时用来困住自己的,不过是它们的映射而已。
刺啦!
叹息间,付前刚刚换上的外套,又一次被膨胀的身躯撕裂。
辉煌暴君再临。
当然了,付前并没有乐观到用这个毁天灭地。
咚!
一只沉重的金属头笼,被从伤口里扯出丢在地上。
接着是一只透明的弓……
破损的金属摇铃……
银白手枪……
大件东西全都卸下,血肉舒展到极限后,付前伸了个懒腰,放开了对身体的一切束缚。
原本就残破的身躯,在血肉飞溅中瞬间面目全非,几乎不再拥有人类的特征,跟眼前律法形成了鲜明对比。
确实是精密至极的杰作,但一般大家都有个常识,那就是存放精密仪器的地方,最好不要放一个无法无天的醉人进来。
下一刻,付前锁定了自己仅存的左眼里,某曾经没机会用的物品。
只要眨一眨眼,这具残虐之躯就将进入一场无视神明的宿醉。
针对这样的情况,自己还剩下的底牌里,这个似乎是唯一可能有点儿效果的——虽然只是可能。
但这正是乐趣所在不是吗?
付前眨了眨眼。
……
有人在哼歌。
黑暗之中,这是付前接收到的第一份信息。
第二份信息,是有东西在跟随这份旋律,轻柔拍打自己身躯。
而借助这份拍打,一路找到可以称为眼的器官后,付前面对声音方向缓缓睁开。
哼声戛然而止。
一张苍白而魅惑的脸居高临下,无声凝望着自己。
而虽然感知里传来的反馈,自己现在的形态,并不比一条虫子好多少。
然而这张熟悉面孔的主人,依旧是如同面对娇弱婴儿,小心把自己揽在怀里。
拍打正是从背部传来,当然现在也已经停下。
这时间凝滞般的一幕持续了相当久。
某一刻,付前感觉背后力量传来,自己的脑袋竟是抱得更近。
那张没有情绪的面孔也随之灵动,附身做哺乳状后,噗嗤一笑。
“爱不爱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