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拿起那件蟒袍,展开摆在了案几上,笑道:“这是朱三太子的蟒袍。”
随后他又拿起腰牌,亲自递给了米思翰,“您看看这个......腰牌!”
米思翰接过来,“哦,我瞧瞧,看着挺真的!”
尚之信接着又拿起了玉牒给了熊赐履,“熊翰林,您学问大,您看看这份玉牒是真的吗?”
熊赐履在离开北京之前已经看过清宫所藏的朱三太子的玉牒了,现在展开了尚之信递来的玉牒一看,立即面露喜色,“是真的!明朝的皇子的玉牒都是一式三份,宫中藏着朱慈炯的另一份玉牒,上面的内容和这份完全一样!”
“还有这个!”尚之信拿起那卷轴,神神秘秘的展开一截给熊赐履看,“您掌掌眼,这是谁的笔迹?”
“这是......是崇祯的笔迹!”熊赐履在离开北京之前当然也看过不少崇祯的御笔!现在乍一看,就觉得尚之信拿出的这一份圣旨上的笔迹和崇祯御笔非常像。
当然了,要完全确定,还得拿着其他的崇祯御笔来比对。
熊赐履接着又随口问了一句:“俺答公,这是崇祯帝给朱慈炯的手诏吗?”
“不,不是给朱慈炯的。”尚之信摇摇头,然后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那是给谁的?”尚可喜又问了一句。
“回阿玛的话,”尚之信故意提高了嗓门,“这是崇祯皇帝在北京城破前写给当时的大明平西伯、辽东总兵吴三桂的!”
“什么?”
“给吴三桂的?”
“怎么会在朱三太子手里?”
尚可喜、米思翰、熊赐履都觉得有点不对了。
尚之信当然不会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接着大声道:“崇祯皇帝在手诏中告诉平西王,已经让内臣庞永忠保护皇三子定王慈炯突围出京。若京师最终不守,太子也殉了国家,那平西王就当辅佐定王慈炯收拾山河,再兴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