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珺雨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李素。

“小滑头，可看清楚了！”

李素收剑，身影有些虚幻，本就是一道灵识，如今更是淡薄到了极点。

“素姐姐，我看清楚了！”

姜珺雨的声音，有一些哽咽，蹲在地上，双臂紧抱膝盖。

李素却展颜一笑，缓缓来到少女身边，轻轻的为其抚去，小脸上的灰尘。

“昔日的我太过于自负，才有今日至圣魔宗卷土重来。”

“仙道本是与天争命，何况我早已陨落，这一抹灵识，要不是遇到小滑头，恐怕会消散在九极池。”

“更何况这世上，不乏有养魂的灵物，万一小滑头有机缘碰上呢。”

李素的身影虚幻，显然消耗不小。

如果这么灵识，之前能存在十年，那现在只能存在三年不到。

姜珺雨抬头，银牙一咬，小脸上露出厉色。

“不关素姐姐的事，都怪圣魔宗，素姐姐不是神仙，不可能事事俱到。”

“等着吧！等本姑娘出去，定要送他们去见牛头马面。”

“养魂的灵物是吧，我记下了，一定会弄来的。”

李素弯下腰，温柔的帮姜珺雨理了理，脑后有些凌乱的青丝。

对姜珺雨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养魂灵物难得一见，珍贵程度不亚于地阶灵药。

姜珺雨抽了抽琼鼻，噌的一下站起身，手背一抹眼眶，美目之中露出决然之色。

看着无穷无尽的阴气，向深处汇聚，姜珺雨脑袋一歪。

“素姐姐，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也好！有宝葫芦在身。”李素重新化作一抹流光，落回少女的眉心。

姜珺雨掏出一个斗笠，戴在小脑袋上，将斗笠压低，一步一个脚印，周围的阴气愈发浓郁。

大约行走了两个半时辰，姜珺雨看着前方，俏脸露出一抹惊讶之情。

眼前是一座高山，平日里高山见的多，倒也没什么。

只不过这座高山，完全是由尸骸堆砌而成，无尽白骨露于野，千里不见鸟虫鸣。

裸露在外的尸骨，宛如白玉一般晶莹，可见生前实力之强。

姜珺雨拿出冥神之矛，在尸骨堆里，用冥神之矛翻了翻。

“各族的尸骨都有啊，人族，这个应该是妖族，这个应该是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