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病人越吃抗生素,身体越差的原因。”
王院长说着,心里对沪上的研究很是佩服。
“看来,沪上的同志进展迅速啊,咱们也不能落下太多。”
众人闻言,肩膀上的压力再次增加。
“沪上那里还有什么进展?”
冯院长在一旁询问。
季香摇头,“他们只是研究到这些,具体针对措施并没有说,只是打算从新型抗生素下手。”
说完,众人开始议论起来。
倒是一旁的老杆子摇头。
“咱们国内的抗生素少,但国外的就少了?”
“也没听说哪个抗生素有用,他们这研究方向,有点问题。”
老杆子说完,一旁的冯院长摇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国外搞不出来了,咱们为啥就搞不出来?咱又不比他们差点!”
老杆子刚要反驳,王院长咳嗽一声,“行了,各人有个人的道,人家怎么做是人家的事,咱们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搞定!”
众人再次沉默。
见此,王院长起身,“眼下我重申一下咱们的研究方向。”
众人抬头,不管他们平常如何拌嘴,如何意见相左。
但此时,王院长作为组长,在这里拥有绝对的权威。
他说的,所有人都得服从。
“我们的当下任务,就是找出方法,控制住病情。”
“在此基础上,寻找治疗方案。”
“大家都清楚了?”
众人点头。
不管如何,先控制住不让病情恶化,才有治疗的可能。
众人散去,季香跟在王院长身后往组长办公室走去。
“组长,您说,我们能做到吗?”
季香坐在自己办公桌前,一旁是搜集国外的一些情况。
上面的数据触目惊心。
一些图片的场景更是冲击着内心。
王院长坐在一旁拿起缸子,并没有回答。
因为,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保证。
良久,王院长才放下早就冷却的缸子,看着一旁盛放银针的盒子。
民国时候,他的父亲就是四九城里有名的大夫,一根银针,打下偌大个名声。
他年轻时虽然跟在父亲身边学习,但那时候人们更多崇拜西方,他也不能免俗,跟着学习针管,推崇药片。
那时候,他清楚记得父亲脸上的失望,还有半夜擦拭着银针时,脸上的疲倦。
可惜,他一心都在那些药片针管上,根本没想过其他。
直到看到父亲离世前,那仍旧失望的目光,他才明白,父亲失望的不仅是他,更是那个社会。
解放后,他投身医药行业,虽然工作中仍旧是给人来药片,打针管,但从父亲手上拿到的银针,从未放下。
甚至,在父亲留下的资料里,让他认识到中药的份量。
认识到这跟银针的份量。
数千年的沉淀积累,绝不是糟粕。
“我们会做到的!”
王院长看着银针盒子,认真说着。
季香看过来,王院长脸色皱纹散开。
“历史上,咱们华夏经历过多次灾病瘟疫,可老祖宗就是凭借中药给控制住了。”
“老祖宗可以。咱们,一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