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人不少,这边军区的大小领导,这会儿脸色都阴沉着,这么多年的相处,可谓是知根知底,这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出,谁心里不都嘀咕嘀咕?
程卓面色如常,该认的认,能认的认,不能认的也干脆的否认。
对方似乎很是着急,没有狡辩,也没有繁冗的赘述,明摆着是来这之前就已经定罪,现在只不过是实锤一下,让人无话可说。
开场不到半小时,判决就定下来了,发配东北农村,就是俗话说的下放。
看得出来很着急,说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押送到火车站,然后有专人押送到指定地点。
程朝皱着眉头不解,这人一心拉程卓下来,却没有将人一锤子打死,还这么着急的送走,急的是什么?
是有什么事不能让二叔知道?
还是不敢让他知道?
反观程卓,听了判决,一脸的平静,目光平静的扫了一圈,似乎是在接受一项稀松平常的任务,
“好。”
上首的几个人见形势已定,松了口气,结果刚才的证据仔细打量,很快就从底下一个隐蔽处,夹出来一个小纸条。
几个人互相换了个眼色,
“打开吗?”
刚才积极发言的男人眼尖手快的抢过去,
“让我们看看,老程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许我们可以替他完,成,”
纸条上字不多,一眼过去基本就看完了,倒是他自己先被惊住了,半天没出声。
旁边的人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要好好讨好这位新领导,把纸条抽出去就当众念出来,
“此物,缴获于**年连山解放战役,缴获人:程卓,特此证明。”
下面还有当时连山这边党组织的公章,纸张泛着旧,就连那通红的公章,也泛着古朴凄凉,只剩下清晰的字迹和积年的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