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牢牢坐在桑家这艘船上,兰春望看看家人,最后望着小妹,“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你尽管做你的,家里人我会看着……”

爸妈都不傻,不会被轻易忽悠。爷奶年纪大了,不管事。

如果阿桑求来的那些护身符管用,他兰家根本不用怕。他可以保证不会有人轻易除下它,包括孩子们。之前孩子们看到那些漂亮的水晶符时,可乐坏了。

根本舍不得拿下来,做父母的也会千叮万嘱不许取下来,否则会被鬼抓走喔。吓唬小孩虽然不好,但事急从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现在是儿子当家,儿子怎么做,父母都支持。

“至于阿晨,唉,嫁不嫁无所谓了。”兰春望无奈道,“就她这个情况,嫁谁都是个祸害。祸是咱家招惹的,没必要连累别人。”

兰妈妈听到这话,眼泪唰地落下来。

兰秋晨体会不到老母亲的忧心,但也知道这时候不适宜开怀大笑。于是阴沉着脸嗯嗯地应着,努力把上扬的嘴角死死摁下……

就在兰家心情沉重地开着家庭会议时,桑家的山居一如既往的平静。

“主人,”看着光幕里那位衣冠楚楚的田班长,莫拉问道,“要弄死他吗?事先说好,他这魂我勉强能入口……”

不是它想吃哈,纯粹是能吃别浪费。

三楼的客厅,桑月盘腿坐在沙发上,再三瞅瞅摆在茶几上的变形药。这位田班长那天在她家山脚下瞄兰秋晨的眼神相当露骨,阿兰不愿给她惹麻烦便忍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但她也忍了两天才准备动手。

本想将他变成鸡鸭鹅,成为人间一道菜的。可这方案一旦实施,她有点担心自己会上瘾。这人满身罪孽,她完全犯不着脏了自己的手。

可这人的罪孽也不过是收受好处,行贿,想方设法偷漏.税,外加好.色罢了。

他有罪,应该由法治社会制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