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静越说越气愤。
这家里至亲出了一个贼,在这个年代可真不是小事。
这两年还好点,档桉审查还不是那么严,等过上几年,家里出了一个坏分子,肯定要受牵连。
比如:考学、参军、评优,审查资料的这一关,有这么一个亲人,肯定就通不过。
“事情都出了,你婆婆去找你们有什么用?难道她还想让你们出钱把她宝贝儿子捞出来不成?”岳文轩猜测道。
“她倒是没打算让我们出钱,她手里攥着的钱,肯定还多着呢。
想把她儿子捞出来,那倒是真的。
她的小算盘打得可精了,我不是在街道办工作嘛,多少也认识几个人,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想让我去找人求情,我哪有那个本事,当时就拒绝了。
没想到她心思大着呢,我拒绝了,她竟然又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知道你有战友在里面,竟然还妄想着让你出面,好把她儿子给捞出来。
我看她是失心疯了,证据确凿的桉子,竟然还妄想把她儿子给捞出来,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底气,竟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别的事我就忍了,这事肯定不能忍,就和她大吵了一架。
她脸皮最厚了,我担心她私下里来找你,所以赶紧过来和你说上一声,免得你不知情,被她给粘上了。”
“有没有消息说会怎么判?”岳文轩继续问道。
“说是给厂里造成了巨大损失,至少也得三年以上。”
岳文轩开始思考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他当然不是想着怎样把王占民给捞出来,这种人捞出来干嘛?
这种惯犯,改不了的,什么时候再次进去,只不过就是早与晚的事。
他考虑的是怎样为大姐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这个王占民要是从小没走失,一直在京都长大,他还真没什么办法。
他大姐摊上这么一个坏分子小叔子,也只能认倒霉,受他牵连,以后有什么好事,肯定都没她家什么事了。
但这个王占民刚刚找回来,这就有文章可做了。
要是一切顺利,说不定还真能替大姐家里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大麻烦。
虽然他是这么想的,但没必要让大姐知道,只能安慰道:
“也不是多大的事,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王占民是老两口的亲儿子,老两口愿意四处奔走也是情有可原。
他们求到你那儿,你完全可以敷衍着答应下来,至于办不办,那他们能知道吗?
每次追问起来,你就多表功,找了什么人,花了多少钱,还不都是凭你说,他们又不可能去求证。
你这也不算骗他们,他们听了也能心安,你这也是出于一片孝心。
他们是长辈,要学会变通,不要只想着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