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罔在刑天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伸手擦了擦嘴上的血迹,望着渐行渐远的凿齿部落的兵马道:“还真他娘的皮糙肉厚啊!”
“整个东荒找不出来比凿齿部落兵马更皮糙肉厚的了,那些巨鳄皮肤坚韧不说,耐力在陆地之上也是罕见敌手!”这个时候,黎奔还有犀渠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道。
榆罔回头望了一眼直耸入云的空桑城,一脸好奇的问道:“只是他们如何攻城呢?”
“我也是想了一路没有想明白,凿齿王者着急麻慌的是为个啥,难道他的战士能够飞起来不成,或者说他们的巨鳄坐骑能够长出翅膀?”黎奔也是一脸的不解道。
榆罔闻言,眉头紧锁,他来到一个凿齿部落的一头巨鳄的尸体旁边,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着巨鳄的尸首,并没有看出来什么异样。
五位巫医尊被撞的七荤八素,手中的长还有权杖已经不知去向,身上黑色的袍子上面沾满了泥巴还有血迹,好在几个人在两军对战的时候见形势不妙,溜的够快,若不然还真会被这群蛮子撞成筛子。
只可惜了身下坐骑皆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刚刚过去的对撞让五人仍心有余悸,心中独有的高傲荡然无存,原本感受不到古籍记载的关于南北战争之中那些蝼蚁食象的壮举,现在倒是有了深刻的体会。
那种连绵不断的纯粹力量的对决,让你根本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虽然说一对一的战斗,几人对上这支队伍的任何一人都不见得会落下风,但是一旦他们组成战阵,想要从他们身上讨到什么便宜,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刑天拿着斧子拨弄了一下那个将榆罔甩飞,然后被自己瞅准机会一斧子砍下脑袋的凿齿部落战士的尸体,陡然发现他的腰间流淌出来许多黑色的液体,闻起来还有一股腥臭味。
榆罔看到那黑色的液体的时候,起初以为是凿齿部落士兵独有的血液,然而在他闻到那液体的味道的时候,不由得蹲下身来,沾了一些黑色液体在玄铁剑上面,然后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不由得大吃一惊道:“是龙尸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