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中堂上前两步,道:“臧门主的意思,我京机阁执律为公不对?令媛滥用私刑,欺辱王朝官吏家属,其罪非轻,臧门主一句话就想为罪犯开脱,是臧门主不把天泰律放在眼里,还是解门不把天泰律放在眼里?”
“放肆!”臧文公一掌拍在宽大龙凤椅的扶手上,“天泰王朝的天泰律也是我解门为首所定,冀中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臧门主,天泰律虽是出自六大门派之手,代表的却不是六大门派的意思,而是天心民意,奉律为公。解门作为天泰律出台的参与者之一,不仅不遵律而行,以为表率,反倒视之为无物,肆意妄为,破坏天泰律的公信力,这就是六大门派制定天泰律的初衷?臧门主,你不好好反思己过,训教门人,却将天泰律视为一纸空文,随意践踏,请问臧门主,这个王朝还要不要秩序,要不要稳平,要不要长治久安?”
“冀中堂,你放肆!”臧文公气怒而起,“就是休门门主李思迁在老夫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你算什么东西?”
“臧门主,请你老明白,今日冀中堂是代表京机阁而来,不是休门!京机阁为的是王朝安定,无论是谁,一旦威胁到了王朝安宁,黎民安平,京机阁皆不会轻饶,还请臧门主清楚自己的身份,也要明白解门身为六大门派之一的责任!”
拿门主李思迁来说道,冀中堂觉得有些好笑,看来是黑衣宰相将那日自己的话语传到了臧文公耳朵里,他不岔,今夜故意拿出来相还,看起来有些小气,但他不惧。
“很好,很好!”臧文公脚步慢慢往冀中堂而来,掌运功力,“看来不止我解门有些人不遵管教,你休门之人也不大懂规矩,既如此,老夫就代李思迁好好教育教育,以免有的人自以为是,尾巴翘到了天上去!”
冀中堂抬手阻止了要上前的偏将,脚步一起,含笑迎向臧文公。
随着二人相向而行,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跟随冀中堂前来的四位偏将小心防备,解门众人却有些吃惊起来。冀中堂真是好自信,这是想与门主臧文公一对一一较高下,他以为自己是李思迁吗?
臧文公看着独自一人运功走来的冀中堂,心中也起了三分火气。一个小小后辈,竟不把解门门主放在眼里,一人就敢正面对上,今夜就算自己胜了他,以大欺小,传出去也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