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三四里,与卒长邬同兴会合,他正在四处联系人,寻找宋江,争取得到往北面撤退的命令,还算是一个比较守规矩的卒长。
就他们这点人,一个卒未满编,再不撤走,一旦撞上陈杉军,非得全军覆没不可。不过可惜,没有人知道宋江在哪里,根本找不到。
见到贺老四,邬同兴将电话扣了回去,骂道:“他娘的,这仗没法打了,老子还没有听说过卒长找不到营司马。”
贺老四点了点跟过来的梁秋贵,道:“平农县东,咱们营防线的南端跑过来,听说姓宋的可能丢下全营跑了,那边全乱了,可能只有咱们北线这边不是主攻方向的还算完整。”
“孟将军能守住,那个豹日的一触即溃,打的什么鸟仗,老子都替他害臊。”
“卒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往西北退向上田县吧,那边有咱们郡的北线驻军。”
“退退退,你以为我不想退吗?这事完不了,事后肯定要抓几个典型处决,镇住大军兵士。现在是宋帅坐镇,咱们是龙安县雷将军的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姓宋的看我们也不大顺眼,如果没有命令就退,老子可能就会成为典型之一。”
出口的那个什长不敢说话了,性命攸关,没有人敢随便做决定。
梁秋贵见大家都不开口,试探着道:“邬卒长,虽然这边不是陈杉军的主攻方向,一旦突击目的实现,为了扩大战果和保护侧翼,肯定会往北清扫,我们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临东郡西北部的兵力应该不多,不如你带着我们从平农县东北方向绕过去,寻找薄弱处,深入陈杉的临东郡西北。我们人不多,只要注意侦察、隐蔽,足够灵活,战与不战,根据具体情况而定,咱们就在临东郡西北与陈杉军绕圈子。就算到时候要追究责任,咱们反向深入了陈杉地盘,再怎么样也不能追究到邬卒长头上。”
邬同兴眼睛一亮,看着他道:“你小子是谁的兵?伍长还是什长?”你别说,如果梁秋贵不是陈杉那边的人,故意引他上钩,不失为一条路子。
只要他们能跳到陈杉的地盘上去转一转,拍几张照片在系统上汇报工作,就算一枪不放,一人不杀,将来追究责任,他也有抗争自保的资本。
你们都在逃,老子敢深入陈杉腹地,寻找战机,就比你们所有人强。就算不彰功,也不能说他有过,性命就稳了,宋江也不敢拿他怎样,不然谁服你。
深入腹地倒不一定,但梁秋贵给他指明了一个方向,他只需要去陈杉那边,就算只有一只脚踩在了陈杉地盘上,老子也算过去了,你就不能随便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