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三刀,你敢!”申长胥手持断刃,转身御风奔向李怀忠方向。
要的就是这种机会,申长胥心神见乱,关三刀内心暗喜,断刃聚气为刀,纵身连斩向奔走的申长胥。
错误预判,用力过老,关三刀没有想到,申长胥前趋竟是虚招,当他举刀连斩时,早有准备的申长胥,已闪至跟着他追向李怀忠方向的关三刀脚下,持刃往上一斩,刀气破空,将慌乱应接的关三刀斩飞半空,鲜血自天洒下。
“你、你!”落地不稳,蹬蹬后退,关三刀不敢置信看着持刀追来的申长胥。
他不明白,申长胥竟不顾李怀忠,甚至假装慌乱来引他中计,兄弟之情呢?李怀忠身亡便罢,要是侥幸未亡,将如何看待这个先父曾经追随、自己现在正在追随的申将军?
“意外吗?”申长胥望了受创起身站立的李怀忠一眼,脚步不停,踏向关三刀,“我们每一个人都做好了阵亡的准备。我可以为他挡刀,他也可以为我挡枪,但有需要的时候,为了克敌制胜,我可以不理会他,他也不用管我的死活,这就是军人的战场。关三刀,你打了一辈子仗,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败得不冤。”
关三刀老牙一咬,持断刃指着申长胥。
他确实不明白,当年姓李的为申长胥镇守一方阵亡,姓申的欠了兄弟天大的人情,竟连人家儿子的死活也可以不顾?你这样如何统军,如何使人心服口服?
“关三刀,你败了,束手就擒,我送你到郡城与家人团聚。”
陡闻“家人”二字,关三刀心思一分,心神一乱,早有准备的申长胥再进三刀,再创关三刀。
“申长胥,无耻小人!”关三刀一掌按在一棵树上,化解劲气,将树震碎,鲜血沿着断刃滴落黄土。他的胸口已被申长胥断刃撕开,伤口深可见骨,肋骨断了几根,肺部一阵刺痛,看起来已被刀气所伤。
“一人一次,两清了。”申长胥微微一笑,完全没有因为使诈占了便宜而有半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