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肖建林端起杯子喝酒。

“我干到第五天就害怕了。旁边坐的是一位比我早进去几天的男子，我也不想说他的名字，就叫他书生吧。长得白，不知他为什么也被骗来了。

由于业绩不行。被巡视的监工拖到旁边，又是拳打脚踢，又是抽鞭子，惨无人道。他痛得呼天喊地。没人敢吱声。因为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

打了一顿之后，就是关水牢。”

“关水牢？”一宁忍不住问。

“对，水牢还不是干净水，而是一池臭水，让你站在里面，浑身难受。这是最低等级的体罚。要是高等级的体罚，就是不断地用鞭子抽，抽得你皮开肉裂，再不断地朝你身上泼冷水。”

一宁的眼睛都发怒了。老谷沉稳一些。

建林说：“打骂是常事，那些打人的，神经错乱，哪一天看你不顺眼，就是连甩你几个耳光，用短鞭子抽你。

每当你看到别人被打得呼天喊地，跪下来请求监工别打了之时。如果你心脏不好，就会当场晕倒。

这个时候，我受打的机会还少。我总是顺从他们，也不知为什么，我钓的鱼也比较多。成了专门的钓鱼手。

我后来总结，也许与我在广东打工的经历有关。那时候，无所事事，下班之后就是上QQ聊天，聊天技巧得到了锻炼。

只是到了这个地方后，身份变了，变成女的。不过，我很快就适应了。钓的男鱼比较多。

在别的地方，你努力工作，你就有希望。在这个地方，你努力工作，你就有风险。一个月之后，他们就不要我当聊天手了，直接晋级，进入【杀猪盘】。”

老谷说：“这是对你寄托厚望。希望你把别人的钱骗光。”

建林咬了一下嘴唇。很内疚地说：

“在美女面前，甚至只是在一个美女头像面前，有些人丧失了理智。记得有一个人，几乎每天下班之后就要跟我聊天，每天晚上要聊到凌晨。

他被我那风骚的头像吸了灵魂。我骗各种理由要他打钱。他从几百几千开始，最后到几万几十万地打给我。我也因此成为了很少受打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