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宁说:“谁闹事,你就告诉我。”
胡姐说:“现在就有三个坐在外面,那个穿黑色大衣的就是一个,旁边还有三个是他的跟班。都是这条街上的混混。”
“穿黑大衣的叫什么?”
“只知道他姓许,外号滚刀肉,蹲过牢房,旁边那三个都是他的马仔。”
一宁招招手,胡姐倾过身子。
一宁与她了耳语几句,胡姐眼睛都睁大了。问道:
“你还有这功夫?”
一宁说:“我干这一行,没点野法子能保护自己?”
胡姐忙说:“对,干你这一行的都有野法子。又问了一句,你真的能捏碎茶杯?”
一宁抓起一个小茶杯,一使劲,茶杯裂成两块。
胡姐的眼睛都直了。她恨恨地说:“治一治,帮我治一治。”
胡姐按照一宁告诉她的方法,走出里间。
一宁起身,并没有马上跟出去。
胡姐也是个泼辣人,平时只是忍声吞气,现在有了一宁撑腰,她就故意绊了滚刀肉一下,身子往前一个趔趄,回头盯了滚刀肉一眼,抱怨道:
“坐有坐像,你腿伸得这么长干嘛?”
滚刀肉望了胡姐一眼,冲口就骂道:
“你没长眼睛?眼瞎了。”
老谢劝道:“别吵别吵,都是熟人。”
胡嫂骂道:“你不讲公德,在别人家也得跟自己家一样,你是你家里吗?没教养。”
反了,你他娘的全反了。滚刀肉一听,站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胡姐的手臂就往外拖。
他知道在别人的店子打人,老板不会高兴,准备拖到街上,把这女人好好打一顿。
胡姐大叫:“打人了,打人了。”
就势倒在地上,不肯走。
滚刀肉身子一蹲,他准备两手抄起胡姐,抄出门再治她。
周围的街坊邻居听到吵架声,呼叫声,纷纷朝这边涌来。
这时,一宁从里间冲了出来。
过去为了保护自己,他还要身上带药,经过令狐那半年的封闭训练,就算滚刀肉加上那几个徒弟一起上,对他来说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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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宁一边走,一边大声嚷嚷:“什么事?在我店里打架?岂有此理。”
众人并不知道一宁有功夫。在人们的眼里,算相算八字的人,不管他是长得高大还是瘦小,一律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挑的文弱书生。
就算这一宁二十多岁,看上去不是文弱书生,可滚刀肉是亡命之徒,进过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