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瞳孔骤然一缩。

阿水？

阿山？

他们为什么这么真实？真实到这一切就像真的一样。

‘都是假的！’

陈默没有进城隍庙大门，他坚信如果土地和水神还有山神是真的话，绝对能够走出来。

但事实上……这是门户紧闭的精神病院大门口，是癔症让他产生了幻觉。

所以他们不可能走出来。

“陈爷？”

陈默嗤笑一声，转身背对着他们，说道：“不要再病下去了，按时吃药，早日脱离苦海吧！”

陈默转身离开。

“陈爷，你去哪？”

土地赵高追了上来，他似乎对仙丹念念不忘，期待道：“陈爷，你去南天门问到了没有？那仙丹……”

陈默愣了一下。

他回头看去，发现土地赵高居然离开了城隍庙，他竟然破开了精神病院的大门？

而身穿大红喜袍的水神宋芷依，跟扛柴老头山神张根福，也一块走出了城隍庙大门。

陈默看向城隍庙深处，那些泥像和景观树的位置，像极了精神病院的病友。

‘我到底是城隍还是凡人陈默？’

陈默被搞蒙了，手伸进兜里，将随身携带的两粒奥氮平片，连忙又服用一粒。

“陈默，那妖道方休子到底什么来头，连你都受到了这么大的影响。”

水神宋芷依开口说道，她像鬼魅一样悬在半空，喜袍不断淌水，浑身湿漉漉的。

陈默没记错的话，宋芷依生前被她的族人当成祭品扔入河中祭祀河妖。

是她的灵魂来到了城隍庙，自己点化了她，册封她为掌管阳城一方水土的水神。

土地赵高、山神张福根也是这样来到城隍庙的，然后得到他的点化，才获封土地神和山神的身份。

“哪里有什么方休子，听我的，你们好好地在这接受治疗，早日回家，别让你们的家人等太久！”

陈默头也不回道，转身离开了‘城隍庙’。

水神宋芷依呆愣道：“陈爷他怎么了？”

山神张福根摇头道：“不知道，也许是受到了傲因，或者是那妖道的影响，总之陈爷的状态不太好，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让陈爷少操心！”

土地赵高看着身穿喜袍的水神，和扛柴的山神，脑袋隐约间似乎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