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父顿时一个趔趄,如遭五雷轰顶,险些站不稳。
他是负责财务的,打电话让会计先送来两千块救急,过段时间补上。
厂长有时候有点私事,或者下面哪里有款项补不上,偶尔会用用,没有上纲上线。
可真追究起来,那可是真要命。
“我问会计你为啥这么着急要钱,她也不说。该不是啥见不到人的事吧。”
尤父擦了把脸上的冷汗:“哪,哪儿有。”
阮厂长笑着把钱放到他的手上:“瞧把你吓得,拿公家的钱不合适,不过知道你着急用钱,不能耽误你的事儿,这是我让司机去银行取的,是我个人的钱,你放心用。”
尤父又是感恩又是害怕。
“不,不能的,我哪儿能用您的钱。”
阮厂长这么帮他,要是让他知道思雨的事,还不得暴跳如雷,说不定会把他一撸到底。
见他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落,尤父热情问:“你紧张啥,我又没为难你,还是事儿不好办?什么事?跟我说,我帮你解决。毕竟我们是准亲家,我不帮你谁帮你。”
尤父连忙摆手:“不不,没事,一点小事。”
他拦着阮厂长不让往里走,阮厂长也没坚持。
他往里面瞧了一眼,看到尤安安,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安安啊,有空去家里玩。你海洋哥哥提起你好几次。”
尤安安毫不客气:“伯父,我已经结婚了,他提我做什么?劳烦你回去管教他。”
阮厂长碰了个软钉子,只认为尤安安乍然回农村,心里有气,在憋着赌气呢。
他瞧着尤安安似乎是哪儿变了,变得沉稳许多,果然跟她媳妇说的一样,也不围着他儿子转。
他一时间还不适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从尤安安眼中看到厉色。
“牙尖嘴利。”他笑呵呵的:“行,回去我就训他。纵然结了婚,你们也可以做兄妹的,有空到家里去玩。”
安思雨在猪圈里,把腮帮子都咬出一个血泡,如果不是姓江的,现在站在阮厂长身边的就是她。
他爸爸会隆重把她介绍给厂长。
姓江的怎么会知道她今天过来,一定是安家干的。
一定是安家那几个老东西,不想让她回去过好日子,特意找来江妈给她添堵。
这辈子换尤安安回安家,她就不信,尤安安能和安家这一家自私自利,小气贪财的货色和平相处。
以尤安安的大小姐脾气,还不得闹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