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离水就死,现在已经装车装了一下午,现在你说不要就不要?不行,今天必须给钱!”
人堆里,安思雨焦头烂额:“活虾什么价,死虾什么价?现在虾都死了,你还想按活虾卖,我只付原价的十分之一,五百块,你们要是同意我就拉走,否则我就不买了!”
“小姑娘,做事要凭良心。装车的时候,可都还活蹦乱跳的。要不是你耽误这么长时间,虾怎么会死?”
“咱们当初签有协议,现在你不要也得要,不然你赔给我们违约金!”
尤父额头青筋直跳:“违约金多少?”
“十倍赔偿。”渔民道,“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谁也别想抵赖。”
尤父冷着脸看安思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安思雨委屈:“我这不是害怕他们出尔反尔,把虾卖给别人,这才把违约金定高了,谁能想到阮海洋被抓,没有送钱过来。”
尤父下午给阮厂长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办公室的人说厂长正在接受公安的调查。
阮海洋被抓,阮母正想方设法捞人,他打电话过去要钱,阮母劈头盖脸就把他骂了一顿。说船厂出这么大的事,他竟然还想着他们家的小生意。
他现在已经十分确定,阮家恐怕要完了。
而他这个笨蛋亲生女儿,还在做着嫁进阮家享福的白日梦。
尤家现在也是捉襟见肘,不可能一下子拿出来几千块买这些虾。
可这群渔民根本不听解释,拦着他们不让走。
这是他们理亏在先,闹到公安那,他们都讨不到好处。
就在他着急万分的时候,他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尤安安找了两个帮工,谈好价格,让他们把虾苗送到回北岛的船上。
“安安,你来的正好,过来一下。”被挤在人堆里的尤父正冲她招手。
尤安安没理他,也没打算过去。
尤父仿佛见到救星一样,大声喊道:“尤安安是我女儿,我让她过来付钱,你们不要冲动!”
渔民们气势汹汹围着他们要钱。
虾已经装车了,一下午的暴晒后,活虾都成了死虾,这钱要是不给,他们损失惨重,这几个月都白干了,因此对这对父女一点都不客气。
安思雨被硬控一下午,连厕所都不让去,她道:“对,我姐有钱,你们找她,肯定能买下这些虾。”
尤安安衣服上还沾着机油,瞧着蓬头垢面的,她两手插兜,将口袋翻了出来给尤父看:“你们看我像有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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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民们狐疑的看了看她,又看看精致的尤家父女,堵着尤父和安思雨:“你们哄傻子呢。”
安思雨着急:“我姐刚刚救了人,大领导都亲自来感谢她了,见义勇为有奖金,不信你们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