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惠贵妃眼神冰冷,“定是仗着祁王妃有孕,以为又是个儿子,竟把主意打到兵部尚书身上。”

楚玄怀冷笑,“母妃放心,父皇绝不会答应他,否则儿臣与老五的面子又往哪搁?尤其是老五。”

纯惠贵妃点头,“陛下确实没答应,甚至还怒而离开了长秋宫,这两日良妃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

提到这事她就高兴,她要家世有家室,要容貌有容貌,却常被一个姿色平庸的良妃抢了风头。

这次难得良妃竟在床榻之上惹怒了文宗帝,靠着那过人的床上功夫都未能留住他,她岂能不悦?

楚玄怀不屑道:“老五的王妃可是父皇亲自所选,若让老六纳了尚书嫡女为侧妃,父皇情何以堪?”

虽说当时文宗帝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这才选了一个明面上过得去,实则毫无底蕴的尚书嫡女。

可不管怎么说,当时的墨韫作为掌管钱财的户部尚书,确实位高权重,只不过如今辞官丁忧。

纯惠贵妃哂笑,“那良妃原本看着还算聪明,这次又怎会犯下如此大错?也不知老六如何说服她。”

楚玄怀想了想,“大概是尉迟霁月的肚子给了他们底气,以为父皇会因此对老六另眼相待。”

“且不说孩子能否生下来,即便真能生下,谁又能保证那就是个儿子?”此事纯惠贵妃有经验。

楚玄怀的四妃之中,除了沈曦月都已身为人母,只可惜生的都是女儿,院里的侍妾也是如此。

而她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得知楚玄怀的女人有孕的喜讯,又经历要么小产,要么生女的悲剧。

“此前老五举办赏花宴,便推荐了那尚书嫡女为瑞王妃,看来儿臣得把这消息传给老五。”

楚玄怀这个想法,正中了楚玄迟的下怀,他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了楚玄迟的一把刀。

“那就有意思,老六向来与老七交好,这有了抢妻之举,看他们还怎么维持着此前的感情。”

纯惠贵妃虽看不上楚玄霖,可也见不得他与楚玄寒交好,她巴不得他们都只做孤家寡人。

“儿臣正是此意,母妃便等着看好戏吧,嘿嘿……”楚玄怀已迫不及待要看兄弟反目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