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庐也附和,“是啊,主子,亲王大婚礼制极其繁琐,再不定下来今年可就无法完婚。”
一般的婚事都要经过三书六礼,亲王大婚则还需礼部来筹办,没个三五月根本不够。
去年无论是楚玄迟还是楚玄寒的婚期,都是定在赐婚后三个月之后,以便有充足的时间。
楚玄霖不急不缓,“无碍,本王本就不着急,真正在意的是其他人,便让他们继续急去吧。”
“那淑妃娘娘与嘉欢公主怕是又该生您的气了。”幸隆是不希望他再低声下气的去哄。
“她们生的气还少么?”楚玄霖这次并没打算哄人,“本王早已习惯,也不差多这一回。”
那庐整理文书的动作一顿,与幸隆对视一眼,“看来主子对娘娘与公主,真的已失望透顶。”
楚玄霖苦笑,“是本王太过愚笨,早该认清现实,偏生要等到被伤透了,才幡然醒悟。”
幸隆忙安抚,“主子切莫这般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感情之事本就不能以理智来评判。”
“你也无需宽慰本王,本王还是有自知之明,确实不如其他兄弟聪慧,这才惹得父皇不喜。”
楚玄霖也不是妄自菲薄,他只是换角度考虑问题,“换做是本王,也会如父皇那般偏宠他人。”
那庐识趣的岔开话茬,“祁王既靠不住,那您是否要换个靠山?如此才能保证您的将来。”
“此事本王已在斟酌中。”楚玄霖不是在斟酌,而是已有初步的选择,只是还未做最后决定。
***
日落月升,又是一天过去。
楚玄迟应酬到很晚,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