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堃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嫡长孙,“你这般急功近利,早晚会害了我们全府。”

尉迟霁明一怒之下针锋相对,“是祖父年纪大了,胆子越来越小,鼠目寸光才对。”

“好了,霁明,父亲见多识广,你年轻气盛,又什么都不懂,还是听话些,莫要生事。”

尉迟长弓说这话时虽有几分严厉,但却悄悄给尉迟霁明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暂且不要再多言。

尉迟霁明虽不知他是何意,但还是应下,“是,父亲。”

尉迟长弓又道:“父亲,晌午暑气重,让人困乏,您且回房歇息吧,霁明这边有儿子劝解。”

尉迟堃年纪大体力不济,便不再折腾,“你也莫要骂他,好好与他说,他还是能听得进。”

“父亲请放心,儿子知分寸。”尉迟长弓带着尉迟霁明起身,将尉迟堃送出了书房。

尉迟长弓看着外面的下人扶着尉迟堃离去,脸色猛然间便沉下来,转身重新回了书房。

尉迟霁明看他突然变脸,还以为他是生自己的气了,赶忙解释,“父亲,儿子也是为……”

尉迟长弓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稍后我便会给祁王府去信,答应助他一臂之力。”

“什么?可你方才不是与祖父说……”尉迟霁明不明白他此举何意,怎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尉迟长弓冷声道:“你祖父年纪大了,又能保我们多久?届时他一死百了,我们却要家道中落。”

镇国将军是尉迟堃,这座府邸也是皇家所赐,他们只有居住权,而非私产,届时还得归还。

一旦尉迟堃死了,他们需得搬离此处,可若是能助楚玄寒上位,尉迟长弓升职便能继续居住。

因为以他如今的品级,住不得这么好的府邸,以他的俸禄也没钱置办如此大规模的私府。

“儿子明白了。”尉迟霁明反应过来,“父亲阳奉阴违,免得祖父阻止,甚至坏我们好事。”

尉迟长弓点头,“你知道就好,如今王妃有孕在身,你可借着你夫人的名头,常过府去走动。”

尉迟霁明乃是外男,若独自去祁王府必然不好,而他夫人已为人母,一起去便名正言顺。

“好,儿子回去便与夫人说此事。”尉迟霁明答应的是很爽快,但心里却有几分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