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棠简直气笑,这种混帐论调还是头回听说,就是京城的药铺也没这么坑人的。
她正想理论,颜如玉笑眯眯道:“给他二两。”
“二嫂……”
“给他。”
冷知棠鼓着腮帮子,把二两银子甩给小二,小二接过银子,也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去别处。
走出药铺,那个老婆婆还没走,拉住冷知棠道:“姑娘,可怜可怜,帮我抓副药吧,我小孙子还病着,眼看就不行了,他才三岁呀。”
她一边说,一边哭,冷知棠难免心软,回头看顾蓉蓉。
顾蓉蓉不慌不忙问道:“老人家,为何不去别处抓药?闵州这么大,不止这一家药铺吧?”
“姑娘有所不知,我的方子里有一味药,只有这家铺子有,这家铺子是闵州刺史的小舅子开的,很多药材只他自己卖,别人家不许卖,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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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知棠气道:“二嫂,这也太欺负人了!”
顾蓉蓉点头:“你的方子呢?我看看,哪味药别处没有?”
老婆婆伸手摸方子,摸来摸去,也摸不出来:“我的方子呢?不见了。”
顾蓉蓉无奈:“你没有方子,去哪也抓不了,还是先回去找给你开方的大夫,重新开一张再说。”
老婆婆拉住冷知棠:“那,能不能借我点银子?我找到方子再来抓药。”
顾蓉蓉拎拎手里药包:“您瞧,我们穷得也只抓了一副药,没钱。”
老婆婆:“……”
“知棠,走了。”
三人绕过老婆婆,继续往前走。
冷知棠小声问:“二嫂,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顾蓉蓉把药包给她:“嗯,有长进,看出来了。”
老宰辅清清嗓子说:“那老太婆外面穿着青布衫,里面却是绸缎里衣,裙下鞋子用金线镶边,是奴仆款式,所以,她应是哪个府里的管事婆子。”
“既是管事婆子,断然不会买副药都买不起,再者,高门大院,都是请大夫上门医治,有的还有府医,哪里用得着她出来抓药?”
冷知棠惊愕:“那她是……”
“她的作用只有一个,告诉我们,那个药铺,是闵州刺史小舅子开的,让我们亲眼看看,闵州刺史有多无恶不用。连小舅子药铺里的小二,都如此嚣张跋扈,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