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烈看看手里的糖,不用吃就能感觉到它的甜腻,放之前他是真的不会吃。
盯了一会儿,感觉药碗有温度有所下降,想起女孩刚才说的,大夫说药趁热喝,一昂头,把药喝下去。
他的伤自己知道,也上过上好的药,这个汤药多半对他不起什么作用。
为什么喝呢?不想让女孩起疑罢了,一会儿她要追问,问起来很烦人。
女孩儿走出去,到院子里,站在院门口的丫环立即迎上来。
“小姐。”
“在院门口就行,别进去。”
“是。”
女孩说罢,出院转身到旁边院子。
院中种着几棵花树,有一颗正值落花期,花瓣洋洋洒洒落了一院子。
落花雨中,有一人正在修一只风筝,风筝不是新的,有点旧了,他正缠丝线。
“二哥,”女孩叫一声。
徐公子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手中线打结。
“修好了。”徐公子在手中比划比划,“想要风筝还不好说,给你一种造型买一个都行,何必非得留着这个旧的?”
徐晚珍嘟着嘴拿过风筝,抚着他刚刚修好的地方,小声嘀咕:“那怎么能一样?这只风筝是你第一次带我放风筝的的时候用的。”
说着,眼角偷偷斜他一眼,观察他的神色。
“也是咱爹亲手给我做的。”
徐公子没接话,似是没听到,转移话题问:“那个人怎么样?”
“他?果然如你所说,警惕性很强,而且,”徐晚珍摸摸脸,“他的确对这张脸有点反应。”
“二哥,为什么让我装扮成这样?”
徐晚珍原本不长这样,是徐公子命人给她脸上加了点妆容,才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洗去妆容,那只有眉眼与如锦有两三分相似,若是不是仔细看,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相似。
但偏偏,徐公子就是把这两三分,转变成六七分。
“晚点再和你说,”徐公子语气柔和,“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嗯,还行,不过,我还是觉得,比不上余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