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刚想再劝,谢清漓又接着道:“我和胡大哥皆是凡民,微不足道,如若身负巨财,财帛动人心,恐怕我们不仅守不住,还可能给我们招来祸事。”
张老爷极为赞同谢清漓的看法,但违背诺言又非他所愿,一时之间难以想到两全之策。恰在此时,管家急匆匆而来,快步走到张老爷身边耳语了几句。
张老爷闻言,凝眉看了看谢清漓,又朝张夫人打了个眼色,两人便告罪进了内室。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两人并肩从内走出,张夫人满眼喜色,盯着谢清漓,甚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谢清漓和胡二两人都有些摸不到头脑。
张老爷捋着胡须,朗声道:“实不相瞒,老夫早已派人探查过你们二人的情况。胡大夫父母皆已仙逝,家中只有一妻一子。宋姑娘也已被父母抛弃,独自在鹿儿村过活。你们二人的确无所依仗。”
“此话并非为了戳你们的痛处,而是你们既不想收我府家财,老夫又无法食言而肥,因此,老夫想收你二人为义子义女,待老夫百年后,张府家财由你们和寿安三人均分,这样便可两全其美。”
谢清漓和胡二人面面相觑,事情的走向令他们猝不及防,刚要开口推拒,张老爷接着道:“老夫有此想法,并非只为履行诺言。”
他神情凝重看着谢清漓:“今日你家驱鬼的那出闹剧,老夫已然知晓。听闻那何氏平时对你非打即骂,将你一个人抛弃在鹿儿村后更是一次没有回去过。”
“老夫思忖,何氏苦求凌霄观观主之事必有蹊跷,便着人去查。刚刚管家查到道长是薛老太医那个老货请来的。”
“那老货必是因为寿安求医之事记恨你们,请凌霄观道长来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薛贺年此人心胸狭隘、贪得无厌、心思不善。老夫为了寿安治病,招惹这样的人,真是引狼入室。若你们二人因此事招祸,老夫于心难安,所以才想认下你们,庇护一二。”
谢清漓有些担心道:“我已得罪薛老太医,那薛老太医虽已致仕,但余威犹在,若您认下我,恐怕会给府里招来祸端,为了我一人将整个张府置于险境,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