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袍子,此人是卷缩着蹲坐在地上的,头颅埋在双膝之中,再以手抱头,一直不言不动,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是鹧鸪子指出,谁也不会注意到他。
听见鬼差这个名字,刘危安一下子想起了一个人,鬼使,他第一次去见鬼医的时候,路上还遇到不少人,比如黄金人、海神宫的人、昆仑西王母坐下的人,其中印象很深的就是鬼使了。
当时有个骑着小马儿的小人儿挡道看门,其他人进去,都要刁难一下,唯独看见鬼使,屁都不敢放一个,那个时候,他就知道鬼使很厉害。
这个鬼差的身上有鬼使一样的气息,时隔多年,他还是一下就认出来了。
鬼差没有理会鹧鸪子,依然蹲在墙角,睡得很沉。谁都知道,不可能真的睡着了,这种环境下,怎么可能睡着。
“鬼差,老夫在问你话。”鹧鸪子的声音压着怒气。
鬼差还是埋着脑袋,不理睬。
“别以为你来自酆都老夫就怕你,我大雁门也不是好惹的。”鹧鸪子口中说不怕,但是眼中的忌惮分明在告诉大家,他很害怕。
“前辈,酆都在哪里?干什么的?很可怕吗?”二两叫花子捅了捅风摇子。
“再吵我睡觉就把你丢出去。”风摇子睁开眼,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我只是好奇。”二两叫花子讪讪道。
“酆都就是地狱。”太史褚工道。
“切!”二两叫花子不信。
“怎么还不信了,这是常识。”太史褚工道。
“你是不是想说还有生死簿?我可是看过《西游记》的。”二两叫花道。
太史褚工气得翻白眼。
两人较这真,鬼差依然不言不动,鹧鸪子的脸上挂不住了,他的眼中闪过怒火,冷冷地道:“杀我大雁门的弟子,纵然你来自酆都,也不能随便杀人,必须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