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顾自起身,抓了馒头箩筐便的草纸,自己揭开盖布,抓了几个馒头,大喇喇的离开了。
小雨一脸不悦的回了那榆杨客栈,将自己包裹丢在了自己房间的桌子上,馒头向着桌上一摆,也没打算换一身行头,等着俞流飞听书回来。
没出半刻钟,听得隔壁有人开门,小雨这才将馒头拿起,往俞流飞屋里去。
俞流飞见一个中年员外打扮的人进来,皱眉,随即展颜,问小雨道:“小雨,你这一身还不换下来吗?”
小雨递上馒头,回俞流飞道:“俞大哥,今天可没收获,那老道士厉害着呢,等明天看看有没有机会,这是晚饭,咱身上的钱也不多了,等赚了那老家伙的银子我再带你吃顿好的去。”
俞流飞接了,打开,递给小雨,分与他笑道:“不碍事,我早就槽习惯了,你别说,住客栈的时间都少,我行走江湖的时候,多是睡别人屋檐下,或是树林子里,吃馒头可是常事儿,也只有跟着你走,感觉倒是不闯荡江湖,像是旅居游乐一样。”
小雨将自己的胡子拔了,揣在衣服兜里备用,坐在桌子边上,推诿道:“俞大哥,你吃吧,我吃了才回来的,这是给你留的,只四个馒头,不知道你可吃得饱?”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吃得饱,吃得饱。”俞流飞说完,手也不洗,抓得馒头就往嘴里送,一边吃,还一边嘟囔:
“小雨,我这脑子不好使,但是力气可不少,打架还行,你要是用得着为兄的,尽管吩咐便是!”
小雨回道:“俞大哥,你是我师兄,便如亲兄弟一般,小雨自然和你不会客气,你也否和我客气,有什么便直说便是。”
俞流飞傻笑回道:“好,爽快。”
小雨靠在椅子上,舒服的斜躺着,看着俞流飞吃馒头。
俞流飞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小雨啊,我今儿从茶馆出来的时候,可听了那茶博士说那边巷子有个钱庄的公子被人抢了钱袋,听那旁人附和描述,我觉着那抢钱的小子是你不是?哥哥可说明白了,师父说过,我们行走江湖,可不能干那奸邪之事,要做的都是惩奸除恶的事情!你可不能那么干啊!”
小雨回道:“俞大哥,你放心,我干的也是师父说的惩奸除恶的事儿,只是你干得都是除匪除患的大事儿,我本事低微,可干不来那种江湖上真刀真剑的大事儿,我能做的呀,便是为街坊邻里治治那些耍横偷道的家伙。
呵呵,不瞒您说,今儿个下午,抢那姓赖的家伙的钱的人,就是小弟我,那厮在街边调戏妇女,我见了不快,略施惩戒,这不赚了他五两银子,至于多的,全是那老道士骗去了,你说小弟该不该教训教训他。”
小雨也不解释钱怎么给了老道士,只一语带过,免得这自己师兄这‘二愣子’一样的脑子转不过来,又得费些口舌,便如是说了。
俞流飞闻言,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回道:“这种流氓,我见一个打一个,确实该教训,只是他的钱,确不该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