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五晨。
西南行船上。
离珞、周小艺、安凝三人已经在往西南的船上渡过了一个夜晚,由于安凝有些晕船,所以早早的便醒了。
他们所行之船乃是一艏大舸,分了两三层的船楼,正因为安凝晕船,他们一行则是在最低一层楼住的。
安凝起床之后,便去后厨和船家小二为离珞和周小艺准备洗漱的东西。
“小二哥,你们这艘船还有多久能到黔州啊?我这晕船晕得实在厉害的紧,一路颠簸实在熬不住。”安凝一边打水,一边和烧水的小二哥问道。
小二哥一边往石炉里面添加柴火,一边回道:“姑娘,船上有橘子,你可以吃些,说不定压得住你的晕船。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咱们这船乃是顺风,比平时候快不少,我估摸着再有个五天左右,就能到黔州地界了。”
安凝转身端了放在桌子上的脸盆,一边回话,一边舀水,回道:“还有五天啊,哎,也罢,熬熬就过去了。”
船小二又问道:“姑娘,我们看你们也是行走江湖的,只是三个姑娘家,只怕本事还差了些,还是注意安全些好,不知道你们要去往黔州何处?”
安凝闻言,笑呵呵回道:“小二哥,你就否担心我们了,我家小姐和七姑娘本事大着呢,谁也欺负不到我们头上。至于我们去哪儿?那便是去黔州冬行山了。”
“冬行山?你们去冬行干啥?那一带可不安生,去年闹鬼一直闹到今年呢。”船小二回道。
安凝吓得皱眉,凝神回道:“闹鬼?冬行山闹鬼吗?”
“可不就是咯。”船小二回道。
安凝“哦”了一声,随即淡淡回道:“闹鬼也得去啊,我们家大师父在那边呢。”安凝称呼卫长吟为琴伯伯,可向别人提及,自然要用大师父来称呼,毕竟小姐师承琴伯伯。
安凝端着水,一边走一边嘀咕,随即往离珞的厢房去了。
离珞这时候也已经着衣起了船,见着安凝端水进来个给自己洗漱,便关切道:“凝儿,你不是晕船吗?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安凝回道:“小姐,就是晕船才睡不安生,老感觉恶心,所以起了。我听小二哥说楼上船厅里面有橘子,等下洗漱之后,我去船楼上拿几个吃了试试。”
离珞一边盥洗,一边嘀咕道:“吃橘子有用吗?不如坐船没事做,等小艺起床了,你们都到我房间里来,我给你们弹个安神的曲儿,看看能不能对你的晕船有效果。”
安凝闻言,点了点头,欣喜道:“我倒是忘了小姐你还会弹琴这个事儿了,如此正好,我这就去给七姑娘打水去,也看看她起来没有,我们到时候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