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叔,孝顺可不是这样,把大妹妹领回来,又让咱们去退匾,现在把我们困在这小小的族学里,老太太这不是小肚鸡肠吗?现在我们贾家,真的就是抱着金砖的小屁孩,谁都能来踩一脚了。”贾珍都是一脸的痛心疾首。
“小子,你觉得老太太不如你?”贾赦抬头看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不是,赦叔,现在老太太想什么,总得跟我们这些晚辈说说啊!这么搞,谁知道她老人家想什么,回头真的做错了,不是白瞎了老太太苦心吗?”
贾赦眯着眼瞅着贾珍,“珍哥儿!”
“是,赦叔。”贾珍忙住了嘴,辈份差点,真的太伤心了。
“小子,老太太说,宁荣二府,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了。”贾赦重重的拍着贾珍的肩膀。
贾珍看到贾赦目光一闪,他可是知道这位的,荣府的长子嫡孙,两代国公爷一块教导的,他学到什么,贾珍不知道,但是这些年相处下来,他知道,惹了这位爷,一定落不着好。
他正等着贾赦开口的,不过通知,贾赦面圣了。
贾珍怔了,想想看,贾赦快五十了,只是因为这折子,就被叫去面圣,他一早送的,今日不是朝日,看看钟点,只怕圣人这会子才看到他的折子吧。
贾赦拿手里的扇子轻敲了贾珍一下,啥也没说,就回荣府东院更衣。赖大倒是有点迟疑,“大老爷,要告诉老太太吗?”
“行了,我面完圣再去见她。”贾赦想想,还是摇了头。自己穿上多少年没穿过,总算还没变小的官服,默默的坐上了轿子。
而在西边的荣庆堂里,欧萌萌很伤心。从昨天晚上起,她荣庆堂和前面的绛云轩就与荣府隔开,自成一体。荣庆堂和荣禧堂之间的月亮门,成了两路院子惟一的进出口。门口门房几个粗使的婆子守着门。哪怕贾政、贾赦进来,也得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