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一切,高务实拿头去和十几万骑兵打漠南之战?要知道在打那场仗的时候,辛爱和图们都是打出了真火,已经不惜伤亡了的,可不是原先的躲猫猫之战了。
所以,高务实一直认为他的战绩虽然耀眼,但那绝非是他个人才能真的碾压了谁谁谁,而是他的布局够早、够全!他所擅长的,始终是“内功”多过“外功”,始终是“战略”胜过“战术”。
可是,不懂军务的慈圣太后不这么看,身患“高务实依赖症”的皇帝也不这么看,他们二位都认为厉害的是高务实这个人,而不是那些已经几乎称得上脱胎换骨的边军战士。
可笑吗?可笑。
可悲吗?也挺可悲。
但问题是,不仅事情现在已经这样了,甚至高务实还不方便解释,因为朝廷正在开藩禁。
在举国上下都坚信“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情况下,朝廷需要高务实这么一位“天下第一文帅”坐镇中枢,震慑各地藩王、宗室及个别野心家不敢轻举妄动。
尴尬啊!要命啊!养望养了这么多年,忽然发现这“望”居然养过头了!
小会议室里,散会过后留下的除了高务实本人之外,依旧只是黄芷汀、刘馨和高陌三人。而听完高务实的抱怨,三人都有些面面相窥。
黄芷汀是最坚定不同意高务实“自谦”的,她认为高务实所说的准备充分本身就是最典型的“帅才”体现。想想看,以他早年那个年纪,能够推动和引领如此高层面、大范围的战略准备,这还不是帅才那什么配叫帅才?
不惟她如此看,刘馨和高陌也持这一观点,只不过既然如此,那就意味着高务实这个“一将”的确是十分“难求”的,也就不能说太后和皇帝的担忧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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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苦思半天,刘馨很难得小心翼翼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老爷不去指挥察哈尔之战的话,会不会让朝臣中出现一位能与老爷齐名的文帅,继而为老爷减轻压力?”
黄芷汀微微蹙眉,但没有说什么;高陌倒是看似有些意动,眼珠转了转。两个人都同时朝高务实望来。
高务实略微思索,眉头皱成川字,轻叹道:“此事恐怕不易。”
“哪方面的不易?”刘馨问道。
“各方面都不易。”高务实微微摇头:“首先,察哈尔决战这件事一直都是我在推动,也是我把局面定格在如今这个条件之下,不仅皇上早已做了这样的准备,而且还形成了朝野共识,骤然改变的话,恐令各方无所适从。
其次呢,虽然我不认为我真是什么名帅名将,但我也不能妄自菲薄,至少在眼下朝廷里头,确实找不出一个比我更合适的主帅——除非皇上御驾亲征。可惜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经过土木之变的大明,无论朝野都绝对不会同意再出现一次御驾亲征了。
最后一点则是,我若真的找借口拒绝领兵出战,皇上会怎么想?他是会认为我在撂挑子要挟他,还是认为我对他已经完全不信任,认为一旦我再立新功,他就要卸磨杀驴、兔死狗烹?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恐怕会认为我这是在侮辱他,那麻烦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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